但他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心中低落,喻钦翻了个身摊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神飞天外之际,他模糊听到楼下传来巨大的响声,连带着地板都有些微颤。

喻钦愣了愣,跑出房门往下望,客厅安静整洁,客房的门依然紧闭,好像刚刚只是他的幻觉。

他摇摇头,恰好保姆推开厨房门,抬头时看到了他,笑了笑:“少爷,下来吃饭了。”

“知道啦。”喻钦应下,踩着拖鞋下楼,轻轻叩响客房的门。

“爸爸,出来吃饭吧。”

在门口站了一会,房门被拉开,喻铎川的头发有些许凌乱,眼神冷得吓人。

餐桌上,喻钦咬着筷子絮絮叨叨地畅想这闲下来的三个月能干些什么,言语中暗示能不能去喻铎川的公司找他,喻铎川没接话。一餐饭下来,他有时不冷不热地应上几句,更多时候还是沉默。

喻钦的兴奋劲一点点消退,他不知道喻铎川是不是又要变回以前的样子。

“爸爸,”喻钦试探地发出邀请,“吃完饭可以陪我去散步”

喻铎川站起身,椅腿与地板发出尖锐的刮蹭声。

他没听到似的,放下筷子离开了。

喻钦被他冷落,委屈地低下头。

余光里,男人回房后又很快出来,手上拿着车钥匙往玄关走去。

喻钦坐不住了,问:“爸爸,你去哪?”

钥匙一阵响,门锁关锁的机械声回荡在客厅。

惨淡的夕阳从落地窗打进来,将喻钦孤单的影子拖得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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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门才被重新打开。

客厅里漆黑一片,喻铎川按开玄关处的按钮,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对上了沙发处喻钦通红的眼睛。

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你去干什么了?”

艰涩颤抖的声音直逼而来。

问句丢出去却没人回应,客厅一阵寂静。

喻钦一步步走过来,眼泪随着他的步伐往下掉。

“我问你去干什么了!”喻钦不依不饶,“你说话!”

蝴蝶夫人的气味在开门的那一刻,挑衅地袭向他,逐渐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裹住,收紧,窒息。

喻铎川大步朝房间走去,对喻钦的质问置若罔闻。

“你不许走!”喻钦用力拽住男人的手臂,嘶声喊,“你又去见她!你喜欢她!你这个骗子!你就是个骗子!”

喻铎川扯开他的手指,侧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出冷硬的轮廓:“所以呢?”

喻钦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父亲会这么理所当然地反问。

“……可、可你说过你不会娶别人的,你说过!”

“哦。”喻铎川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你也说过你会听话。”

“我哪里不听话了?”喻钦这才反应过来下午在车上时喻铎川是什么意思,焦急地解释,“我真的没有早恋,我也没有答应他!我听你话了,真的。”

他急得又哭起来:“爸爸,你每次生气,能不能告诉我……不要当时还对我笑,一下子又不理我,我那么笨,你告诉了我我才会明白的。”

“我没有生气。”喻铎川移开目光,轻描淡写地,“你爱答应谁就答应谁。”

他的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我不关心。”

他一生气就变得刻薄,变得不像一个父亲,偏偏喻钦爱他,这话的杀伤力便成倍增长。如同你着急地向心上人解释自己的绯闻,对方却漫不经心地丢给你一个敷衍的眼神。

喻钦被他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你又是这样……你每次都是这样!!”

他不管不顾道:“你明天晚上不去出去吃饭!不许见她!永远都不许见她!”

喻铎川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你听见没有!”喻钦用力拍着被男人锁上的门,“爸爸!我明天就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