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厢房里,洗漱过后,李一程靠在曾明川的怀里,没有睡意。
“明川,你说他们说的是不是实话?”
曾明川抬手慢慢轻抚着李一程的头发,“他们说的是不是实话与我们有何干系?不过,我觉得他们说的是实话。无论他们放不放咱们走,对他们都没有损失,咱们总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我们可以去县衙举报啊!让衙门来剿了他们。”
曾明川笑起来,“你以为衙门会来管吗?”
“为什么不管?”
“你觉得这山高不高?山路陡峭吗??”
“不高也不陡峭。”
“山不高,路也不难走,山匪也只有这么几个人,衙门要管早就管了。他们之所以不来管,只是因为没有利益罢了。”
“为何这么说?剿了山匪算是衙门的功绩吧?”
“如果按照王庆双的说法,他们并不去县里和村里为非作歹,只打劫过往的有钱人。而且他们只是打劫些银两,并不伤人性命。有钱人是最惜命的,而且最怕麻烦,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们不会做。他们往这边走,有劫匪,大不了换一条路走。而去衙门,损失的恐怕不比被打劫的少。”
衙门不是那么好进的,遇到好官还好,遇到贪官,恐怕损失的银钱比被山匪打劫的还多。
“你说的有道理。这么说,他们在山上其实是安全的,不一定非要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