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程的动作轻柔细致又熟练,赵永平一点儿也没觉得疼。
他竖起大拇指,“一程,你这手艺绝了,不比那些老大夫差。”
赵婶子白了他一眼,“人家一程可是林大夫的徒弟。”
李一程笑了笑,道:“赵叔,伤口不能沾水,明天我会给您换一次药。我再给您开个方子,吃三天,要是伤口不感染,就没事儿了。”
“学谦,拿笔墨来。”
“哦。”
赵永平是村长,经常写文书地契,家里有笔墨纸砚。
李一程写了方子,又叮嘱了赵学谦如何煎药。
曾明川道:“赵叔,今天要堵河道的有多少人?谁带的头?”
“堵河道的有七八个人,带头的是王常林。”
“王常林?”
“他家住在村南,不太过来,你可能不认识他。他跟我年龄相当,祖父曾经读过书,虽然没有考上童生,但在村里的人缘不错。他这一辈弟兄三个,分家之后,每家有十多亩地,在村里不算是大户,日子过的也不错。”
王常林跟赵永平年纪相仿,他从小就喜欢跟赵永平比,总觉得他比赵永平有本事,没想到老村长没看好他,推荐赵永平当了村长。
王常林一直颇有微词,但赵永平做事公允,很快得到了村民们的信任和拥戴,他暂时歇了争权夺利的心。
“今年大旱,他终于抓住了机会,跟村民说我无能,说我不顾村民死活,说要是曲元河断流,庄稼减产,都是我的错。说早就该将河道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