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他穿着面料柔软而舒适的睡衣,和你身上的是同一个品牌。许是刚从浴室出来,周身还氤氲着未散的水汽,微湿的头发服帖地垂在额前,散发着淡淡的精油香味。

你脚步一顿,鼻腔里发出极轻的冷哼声。

好一个脱胎换骨的真少爷!

这人前几天还穿着那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万年不变的白衬衫,唯一一件像样的衣服还是你强拉着他陪你逛街时顺手买的。

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你径直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抱着臂一言不发。

其实,你本来是想说些什么的,可刚坐下那弹幕便如潮水般冒出来,什么假千金什么女配什么下线的话把你气得一个字也不想说。

陈休翻书的指尖顿了一下,他敏锐地察觉到身旁沙发的塌陷,熟悉的气味钻入鼻腔,他转头,果不其然是你。

你在生气。

这副模样,他可太熟悉了。每次生气都这样,要么变着法儿折磨人,要么像个河豚一样气鼓鼓的,把所有话都憋起来,摆出一副合该全世界都要来哄着捧着的姿态。

他拿不准主意,目光从你蹙起的眉心流连到紧抿的唇,喉结轻滚,是……是要他哄的意思吗?

陈休不会说话,自然讲不出什么甜言蜜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

你正咬牙切齿地在内心回击那些碍眼的弹幕,身旁的香味突然浓郁起来,陈休轻轻掰过你的下巴,慢慢、慢慢地啄吻。

不管多少次,陈休的动作依然青涩而懵懂,像是被某种鸟类的柔软羽毛轻抚。

几乎是本能地,你反手搂过他的脖颈,闭着眼将舌尖送了过去。瞬间,本就昏暗的客厅气氛暧昧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