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言,将整个电梯内的气氛都变得跟他一样冷。
任清歌直挺挺站在一旁,目视前方。
宋嘉礼再不经人事,也知道不对劲。
一动不敢动,一声不敢吭。
……
任清歌做完b超出来,看见霍危独自一人在外边走廊。
他面朝门口,一出来就被他的视线绞着。
跑不掉。
任清歌也没打算跑,非常自然地将单子放进袋子里,“他们人呢?”
她走到他身后,推轮椅。
锁了。
他没有要走的意思。
任清歌停下动作,就听到他问,“会觉得很委屈吗?”
“委屈什么。”
“我一直没陪你产检。”
也不是不能,有轮椅,霍危也能来。
但是之前任清歌一直不肯,他知道她是在维护他的尊严,不想别人看见他这幅样子。
但一码归一码。
他作为孩子的父亲,她的未婚夫。
到底是太失败了。
任清歌语气平静地说,“再大的委屈都受了,这点苦算什么。”
霍危咽下翻涌的苦涩,沉沉道,“以后我陪你来。”
任清歌笑了下。
她解了轮椅的锁,“不用了,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太好。”
语气那么轻,那么淡,却重重捶在霍危的心脏里。
疼得他皱眉。
“昨天我跟你说的话,你想好了?”
任清歌回答得也挺干脆,“想好了。”
霍危呼吸一紧。
明明是他想要的答案,可真正听到她妥协,他种下的恶果就成了无边的黑暗,笼罩了他。
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再问一遍,真的吗?
怕她说真的。
任清歌就这么推着他走,两个人的灵魂暗自较量,即使鲜血淋漓也不罢休。
中途她接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