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和悔恨(2 / 4)

,而她们两家这么多年的合作如果因此破裂,损失无论是曲向凌还是易涟都承担不了的。

可曲向凌忘记了一件事,温珞是特别的,当她能带给易涟的好处大于易涟从曲家这里获得的好处时,易涟当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曲家——不对,应该是放弃曲向凌。

毕竟温珞要的只是曲向凌的命而已,更甚至,她并不是要让易涟杀了曲向凌。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不能再简单了。

当曲向凌被易涟带来的人时,他才意识到易涟居然是要对他动手。

“易涟,你疯了不成?!”曲向凌身居高位多年,何曾被这么对待过,说是怒火中烧也不为过,“难不成你连易家都不要了?”

“我当然是为了易家才这么做的。”易涟懒得和他废话,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有些不耐烦地问身后的属下,“来了没有?”

她话音才刚落,那边刚刚被她的人看住的门就打开了。

“……你还怕我不来?”

原本正在估计他的人能在多久之后重新恢复曲家安保的曲向凌愣住了,看向门口。

一身运动服的温珞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和周围人高马大还穿军装的易涟那些属下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曲向凌在看清她的脸时表情就变了:“你——”

易涟和温珞,她们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但曲向凌却清楚她们之间的唯一联系就是……温珞的妈妈,温歆。

曲向凌其实跟温珞并没有见过几面,她们曾经的交集也就是他看上了那时候拉小提琴的少女,然后动过心思调查她,最后却无疾而终。再后来议会上她们也没有说过几句话,一直到他查到温珞的母亲是温歆时才发现温珞是他的私生女。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那么多次派人联系她也没有回应,现在却在这种场面见到了她。

温珞当然没曲向凌想得那么多,她只是看见他被人按着肩膀坐在他属于曲家家主的餐桌主座上有些好笑。

当然了,真让她笑也笑不出来。

她看了站在一边冷脸的易涟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揣着运动服的口袋往曲向凌那边走。

“……温珞。”曲向凌看她一步步走过来,冷静下来问她,“她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啊。”温珞发现他似乎以为是易涟找她合作来解决他,然而事实刚好相反,“你觉得她跟我说了什么?”

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曲向凌当然不可能自己说出来,他只是沉声说:“你何必听信一个和你没有关系的人说的事情,你是我的女儿,她怎么可能……”

“啪!”

他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温珞狠狠抽了一耳光。温珞其实很少会用全力打人,但是这次不一样,按着曲向凌的两个军装好悬差点没让他直接摔下去。好在没有,曲向凌只是头被打歪了,而鼻子和唇角都开始流血而已。

“你?!”他感觉自己的脸都被这一下给打到麻木,说话都有些说不清,“你干什么?!”

他很生气。

他当然生气啊,因为他自诩是温珞的父亲,毫无负担地就说出温珞是他的女儿,他把他当做温珞的爹,而女儿哪有能打亲爹的呢?

男人总是致力于给别人当爹,享受着高高在上命令别人的感觉,更不要说他知道温珞和他有血缘关系了。所以他才自信满满地认为只要他是温珞的爹,她就会拱手把自己的基业交给他,甚至没想过别的可能。

温珞没理他,慢条斯理地从自己运动裤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两个小瓶子和一支注射器放到桌子上。

“知道这是什么吗?”她一边拆注射器的包装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话,“你应该感到荣幸,因为这世界上独一份的药剂是我因为你研究出来的。”

她怎么可能让曲向凌就这么轻易地死去呢。

温珞把针管插进两个小瓶子里抽出来,动作可以说是非常不规范,但反正是给曲向凌注射的,万一他死了其实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