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她了!
花芜气得在床上直踢脚,打算跟一床一被还有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乱麻决战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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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花芜,你至于吗?你昨晚干嘛了?不睡啊?”
王冬看着哈欠连连、几乎睁不开眼的花芜,关心道。
吃完朝食,花芜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在那灌着。
一边灌,一边打着瞌睡。
今早可真要谢谢王冬的好心肠,天刚一亮就把她叫了起来,像是怕她起晚了就没得吃似的。
“想案子。”
花芜手背支着脑袋,只睁了半只眼睛,怨念丛生。
好困……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想那个问题了。
如若非要想的话,那就吃饱了再想。
“那你想出什么了吗?”
王冬见花芜这么卖力,有些心疼。
这孩子,怕是想早点升职,娶上媳妇吧。
瞧那黑眼圈深的。
花芜却是答非所问,“王冬,你说咱们这样身份的人,若是……若是……身体有了……”
“欸!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花芜,就冲咱们这交情,你以为你的秘密当真能瞒得了我吗!”
王冬拍了拍花芜的手背,对她眨了眨眼。
此时膳房旁的小花厅里只有他们二人。
“你不就是想问,像咱们这样身有残缺的人,一旦有了情欲该如何解决吗!你呀,就是这些日子夜夜都去春风醉,被那温香软绵的女人给勾的。”
王冬抬手勾了勾花芜的脖子,立即收回,将两手肘交抱搭在案上,整个人蔫蔫的,“那种地方不能一直去,不管那里的女人表现得如何喜欢你,那都是假的,她们到底尝尽了风月滋味,说到底,打心眼里其实根本就看不上咱们这样的人。”
王冬眼底神色一黯,有种道不出的情绪,像是一声没能出口的喟叹。
“其实真挺不容易的,有哪个姑娘愿意跟着咱们过苦日子呢?”
王冬像是想起了什么,“知道为什么我说想喜欢男人吗?这两日我跟着官佑廷去南风馆,我才发现原来那里的人对我们的身份更包容,他们不仅不排斥,还会主动同我探讨身有残缺的男人应该如何被取悦……”
王冬看了眼花芜渐渐紧绷的脸色,笑着打住了话头,“要不咱么说你还年纪小呢!才刚起了个话头你就羞成这样,嘿嘿,小花芜,在离开程溪县之前,哥哥一定要带你去一趟南风馆。”
王冬脸上又有了神采,“想要有女人主动来喜欢你,除非变成像咱们九千岁那样……权势滔天的人物。”
提及这三个字,王冬不自觉地压了压音量,“你可别看他一副孤傲冷清的模样,宫里宫外不知有多少女人想爬他的床呢!留香姑姑为了这件事,明着暗着敲打了不少人,要不你以为她隔三差五地给庆和宫送衣裳送靴子,是给闲的呢!”
花芜这才想起,上次萧野误将留香给他做的紫流苏如意结随手赏了她。
这事儿还没说清楚呢。
只是,心里的疑惑困着她,让她想要问个清楚。
“王冬,那你会喜欢男人吗?”
花芜盈盈的双眼,望进他的眼里,她太迫于想知道答案了。
因为更能彼此懂得,更容易被取悦?
所以会想要在男人身上试一试?
“花芜,你想什么呢!我把你当朋友、当兄弟,你可别对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王冬双手挡在胸前,把自己护得紧紧的。
“虽然我这心里有感慨、有怨言,可我发现我还是喜欢女人的,我喜欢那种香香的、软软的、小巧的女子。”
花芜见王冬神色激动,也瞬间紧张到口吃,“你、你放心!我、我绝对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刚说完,竟碰巧有人迎门走了进来。
花芜暗呼一声“好险!”
只见萧野神色凝肃,身后跟着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