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百年好合同心锁!
花芜欲哭无泪,握紧了拳头,深深皱眉,终是留在了他的卧房里。
卧房里隐隐约约能听到水撒出来的淅沥声。
她想起萧野在盥室里没能说完的那句话
“小雪,你用了我的……”
她用了他的洗澡水,他就不能再叫人再备一份吗?
花芜指尖掐着自己的下唇,冷静一想,也是难为他了,若是再叫人准备一份热水,岂不是叫人生疑吗!
她在萧野的卧房里也没等多久,一刻钟后,那个穿着一身薄透蝉衣的男子款步而来。
花芜呼吸一窒,这若有似无的意境才真真叫人难以抗拒。
顿时也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好像也不是不能原谅。
花芜咽下没有发作的心情,低声问道: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噢。”萧野随意地将蝉衣懒懒拢在一起,系了个一动就松的结。
他几乎是擦着她的身子,漫不经心地走过,“我是想跟你说,今晚留下。”
嗯?
不要脸!
花芜在心里咬牙道。
“线索呢?”
萧野懒散地坐在床榻上,大喇喇地对着她,“线索自然是交给迟远他们去处理了。”
“那、那我的外袍呢?”
“外袍?不知道。”
花芜急了,“那钥匙呢?”
“什么钥匙?”
“衣橱的钥匙。”
花芜就差跺脚了。
“这个?”
萧野从玉枕下取出一支拇指大小、黄灿灿的黄铜钥匙,因为是新打置的,上头泛着的橙光尤为亮眼。
花芜瞬间扑了上去,试图去抢,却被萧野顺势抱住,往床榻里头滚去。
剑拔弩张的局势瞬间落下帷幕。
“萧野,我今天真的好困。”
说这话的时候,花芜已经放弃了挣扎。
“我知道。”他吻她的发际。
她困,他又何尝不是。
回京都之后几乎都是连轴转,拢共只睡了一个时辰。
他只是希望,她能成为他生活一部分,而不是单单被案子捆在一起。
“睡吧。”
萧野率先闭上了眼,怕她睡得不舒服,拥着她的力道卸去了大半。
花芜也懒得动了,他松了力气,她反而往他怀里拱了拱。
安然睡去。
萧野从背后拥着她,她只穿着舒适的棉布中衣。
他突然有了个想法。
上次只顾着准备那件绣着凤仙花的肚兜,怎么就忘了也该以给她准备一件蝉衣呢?
……
第二日一早,花芜缩在萧野怀里,是被迟远的拍门声吵醒的。
“什么事?”
还未开嗓的慵懒嗓音,在她发顶响起。
花芜两手拽着薄被,偷偷拉过了头顶。
“爷,今日是八月初五,老夫人请爷回府。”
“知道了。”
知道她醒了,萧野伸手一捞,将人又锁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