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少次,做事要稳重,记不住便叫你身体力行的感受一下,何为稳重!”

他先是拿起最轻的戒尺,“今日不为难你,每样十下,头顶的水不洒,就换下一个,洒了则重来,并喝掉一碗。”

楚钰一动不敢动,还没挨呢,脖子就已经有些酸乏,甚至想扭头看一下顾驰的神色都做不到。

“自己报数。”

顾驰手劲带风,戒尺快速落下,八九成的力气,一下戒尺一道肿痕,楚钰不敢动不敢哭,就连报数都是轻轻张嘴喊着“一”,若不是下嘴唇咬出的一圈牙印,还以为没多疼呢。

“八!”

噼啪!

头顶的碗落地应声碎裂,满地碎片,水打湿了他的衣襟,楚钰吸吸鼻子,挨了这两年的打,第一次感受到,戒尺的威力竟然也这般不容小觑。

顾驰重新倒了一碗水递给楚钰,小王爷不敢多言,三两口便喝进肚里,男人继续倒满,放在他头顶立稳:“重新报数。”

楚钰深呼吸,全神贯注的去应对头顶的碗,可身后的剧痛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终于这次的十戒尺在有惊无险中堪堪挨过,屁股已经肿了一圈,深红一片。

顾驰接着拿起桦树条,这种极细的桦树条被处理的很干净,表面已打磨光滑,韧性十足,细细的树条抽过,屁股上顷刻间便破开一道浅浅的皮,泛着血点子,好在虽是尖锐的痛,却不会叫人身体有前倾晃动的趋势,楚钰知道他的杀伤力,硬生生忍到第九下。

顾驰绕到楚钰正面,看小脸都因痛扭曲到一起的小孩,冷着脸对上他的眼睛,抬手抽上他的胸,横着扫过那两颗乳尖。

“啊!!十!”

楚钰看着挥手的顾驰,下意识的想要躲,却愣是因为这是第十下,咬着牙没动,剧痛让他忍不住痛呼,碗虽没有落地,却因为他的张嘴幅度过大,碗中的水还是洒出些许,淋到楚钰的发丝上。

“相公,好相公钰儿喊了十的。”

“那钰儿是先喊的十,还是水先洒的?”顾驰拿起楚钰头顶的碗,添水至七分,“撒谎的罚你今天只怕承受不起。”

楚钰委屈的看着顾驰,他自然是先痛呼过后头顶感到凉意的瞬间,才报出十的。他不再回话,自觉地喝了顾驰倒好的水,几乎跪了一天的膝盖生疼,再跪下去只怕不用抽他水都要洒了。

十下桦树条自是要重新罚过,第二轮楚钰很是老实,哭红了双眼也没有乱动分毫,倒是硬气,屁股上细细的血痕蔓延,乳尖那一道收了力气,未曾破皮。

顾驰在桌子上挑挑拣拣,问道:“钰儿想先挨藤条,还是戒鞭?”

楚钰看着戒鞭足底传来隐隐阵痛,虽都是藤制的,但戒鞭威力十足,相比之下,自然藤条会好受许多,所以藤鞭也被顾驰定义为小王爷的专属戒鞭。

戒尺这种东西,吓吓洛亦轩还行,对于楚钰来说大抵是没有震慑力的。

“藤条。”楚钰未经思索脱口而出。

“好。”顾驰笑得蛊惑,轻飘飘的说道:“那就戒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