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一顿，迅速抬起脸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明明让她问的人是他，可这会儿瞧见温梨眉宇间流露的关切，裴知序忽然发觉自己因为她和程君泽见面，甚至两人只是正常对话而吃醋的行为有些幼稚。

虽然他现在想起程君泽看她的眼神还是会不舒服。

“最近家里有些事。”

他垂下眼，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温梨并没有什么安慰人的经验，更没有安慰男生的经验，所以听完他的话，只是紧紧回握住他的手，眼睛里满是关心。

“没事。”裴知序捏捏她的脸颊，唇角扯出个笑容，“就是爸妈吵架了，以前也总这样。”

可尽管他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过，在之后几小时里给她补习的质量也丝毫没打折扣，温梨却总忍不住抬头，想要看一看他的神情。

直到学校图书馆快要闭馆，她也在裴知序的帮助下顺利完成作业，巩固了当天的知识点。她这才鼓起勇气，向他那边挪动几分。

裴知序已经收拾好书包，察觉到她在拉好笔袋拉链后就静了下来，他转过头，对上她紧张又无措的大眼睛。

“怎么了？”

此时两人离得极近，以至于温梨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和热意。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他的问询中急速消退，温梨抿着唇，想到了他冷清空荡的家，那栋毫无一家人生活痕迹的大房子。

所以再一次环视周遭，确认无人注意到这个角落，她轻轻攥住他的衬衫，嘴唇迅速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

扑通扑通的心跳似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温梨红着脸呼吸发颤，在他明显怔愣的注视下，小声说道，“裴知序，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

连续一周的补习很有成效，除了温梨做作业的效率有了明显提升以外，最让人惊喜的是物理周测考试，她取得了班级第十的好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