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淡淡的雪松气缠着她,同屋子?里面?的药香一起,涌入辞盈的鼻腔。
随后,屋子?里响起了很轻的一声叹息。
很快,青年从桌上端了药回来,温声道:“先将药喝了,太医说你这是?多?日未进食导致饥厥虚眩,虽无大碍,但?日后千万要注意。”
说着,他轻吹了吹药,送入辞盈口?中。
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辞盈抬眸看着谢怀瑾,又垂下眸,这一切被谢怀瑾看在眼中,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温柔地一勺一勺喂着药。
放下碗之后,谢怀瑾并没有转身,背对着辞盈温声道:“再过一会厨房会送来好消化的膳食,记得用,我?先走了。”
温柔疏离,却又淡漠至极。
他没有给辞盈挽留的机会,以至于门被关上,辞盈一句“谢怀瑾”才说出?口?。
辞盈眸颤了颤,她觉得她有可能误会谢怀瑾了,可能这件事情的确同谢怀瑾没有什么关系。
宇文拂能那么快得到消息,可能是?一直派人在监视她们的行踪。宇文拂的手虽然不至于能插到泽芝院,但?谢府内有他的眼线是?有可能的。
她最初没有想过要隐瞒,所以如果?谢府的眼线汇报了她这几个月做的事情,宇文拂不是?不能够猜出?来。
天色昏暗,看着又要下雨,谢怀瑾走之后,那股土腥味变得浓郁起来,哽在辞盈的鼻腔,让她难受得伏在床上,干呕了两?声之后,小碗从外面?跑了进来:“夫人,夫人......”
辞盈想说不要叫这个称谓,但?是?对上小碗的眼睛她说不出?来了。
泠月也?很快带着食物回来了,轻声道:“主子?,先用一些吧。”
辞盈安静地吃了一些,精神实在困倦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