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一般的雪水从花瓣上往下滑。

她没有再看向窗外?,而是?看着?手中的细小脆弱的花。

不远处,青年淡淡看着?她。

辞盈感受到了他目光中的注视,抬眸回望过去。

这是?谢怀瑾那日被锁在门外?之后第一次真?正看见辞盈的眼睛,没了他从前总是?讽刺又呵护的天真?,长长的眼睫下,眼眸淡如?琉璃。

只一眼,辞盈就移开了。

她寻人?要了一个干净的荷包,将?那朵花珍重收起来?。然后俯下身?,继续整理这些日的手稿。

谢怀瑾望向她的指尖,的确是?很?小的伤口?,如?今已经光滑如?初。

那缕长而细的纱布,早已不知被丢在何处。

谢怀瑾摩挲着?手指,想起那日晚上的一切

雪落了一夜,他在落锁的房门前悄然站了一夜。

隔日清晨青年离去之时,身?姿依旧修长,依旧坚挺如?松,完全没有旁人?熬一宿的疲倦与狼狈,只有那双向来?淡如?水的眸,很?轻很?轻地眨了一下,像蝴蝶的翅膀短暂地停在凝着?露珠的花骨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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