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骁想通了这点,心里也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楚昭和谢乘风没有关系,按理说他应该感到高兴,可现在又冒出一个姓萧的嫌疑人,让他又陷入了新的困惑当中。
好烦。
这女人真不让人省心。
丑的时候不省心,现在变美了,还是不省心。
烦死人了。
慕容骁越想越烦,又不能把楚昭怎么样,直到坐上了马车,脸还拉得老长。
楚昭看在他祖爷爷的份上,懒得和他计较,自己在心里盘算着,等下见了方冠儒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那老东西乖乖听她的话。
结果,等到马车在方家大门外停下,她打开车帘一看,赫然发现方家的大门口已经挂上了白幡,里面还有隐隐约约的哭嚎声传出来,
“怎么回事,人已经死了吗?”慕容骁看到眼前情景也傻了眼,忙吩咐北渊去问问方家的门房。
少顷,北渊回来,脸色凝重地告诉他,就在刚刚,方老夫人已经咽气了。
因为家里早已做好了准备,所以人一咽气,就把白幡挂了出来。
“……”慕容骁很是郁闷,回头看了楚昭一眼:“早知道昨天就该来的,现在好了,人死了,咱们和方冠儒的梁子也结下了。”
楚昭也表示无可奈何:“结就结吧,没有他方冠儒,咱们还过不了湖广了?”
“过是过得了,但免不了几场恶战。”慕容骁说,“方家那女婿也是一员猛将,不然朝廷也不会把那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他镇守。”
“他既然被朝廷如此看重,单凭一个老丈人就能将他拿下吗?”楚昭表示质疑。
慕容骁说:“你不知道,那人什么都好,就是惧内。”
楚昭:“……”
知道了,以后挑选人才,首先要看他是不是惧内。
正想着,方家大门里面突然一阵喧哗,两名人高马大的家丁架着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
年轻人瘦不拉叽的像只猴,两条竹竿似的腿在空中拼命踢腾,口中不停大喊:“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家老夫人真没死,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把她救活的……”
“人都咽气了,你还在这里胡咧咧,我家老爷没将你送官就是仁至义尽了,还不快滚!”
两个家丁拎着他的身子前后摆了两摆,“嗖”一下扔了出去。
年轻人凌空飞出老远,然后重重落地,摔得“哎呦哎呦”连声惨叫。
“可恶,你们这些人太可恶了,我可是神医云家第七代传人,你们不信我也就算了,怎敢对我如此无礼?”
“我呸!狗屁神医,你们神医堂都要关门大吉了,还有脸在这招摇撞骗,滚滚滚,再不滚打断你的腿!”家丁怒斥着将一个药箱扔过来。
药箱掉在地上,哗啦一声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脉枕,针盒,药瓶,竹制听筒等物件散落一地。
“北渊,把那两个家丁拦住。”
楚昭喊了一嗓子,随即提着裙摆钻出马车。
北渊先是一愣,来不及问原因,忙上前拦住了要走的两个家丁。
“二位稍等,我家王妃有事要问你们。”
“王妃?”两个家丁狐疑地看向马车。
周围有些看热闹的也同时向马车看过去。
车帘掀开,楚昭在青玉和红绡的搀扶下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一次,她没有戴帷帽或者面纱,一张妆容精致的绝美面容在人前展露无遗。
“嘶!”
周围响起倒吸气的声音。
王妃恢复美貌的事城中早已传遍,但具体有多美,谁也没见过。
眼下,这美貌乍然出现在眼前,真真是绝色无双,仿若神女下凡。
两个家丁也看呆了,忙下跪行礼,结结巴巴道:“不,不知王妃有,有何指教?”
楚昭没说话,缓步走到那年轻人面前,居高临下看他:“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