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恨地挥拳捶地,手中风干的伤口一刹破裂,流出的血蹭得白色地板到处都是,血腥可怖。

时穗被飘来的铁锈味刺激得生出呕意,她更是忘不了,今日满眼的红,转头脆弱地避开。

她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时圳却没放过她。他嗬嗬冷笑,蜷缩躺在地上,阴恻恻地开口:“时穗,你不想知道爸妈在哪吗?”

“……”

像被用力揪住心脏,时穗呼吸都疼,看向他,声线紧绷:“在哪?”

时圳依旧贪婪:“五千万。”

“……”

时穗下意识看旁边的谈宿,对方目光淡然,象是根本不关心她家的事,连眼睫的眨动都不紧不慢,如视死物。

“好。”

她咬紧牙关,“但你要先告诉我他们在哪。”

然后她学习谈宿,临时反悔。

可时圳不肯答应,狠声说:“先让我拿到钱。”

时穗又看向旁边的谈宿,但这次不是畏惧的,眼中充斥着求助。她没有胜算,只能厚着脸皮磨他。她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愿意搭腔。

“要钱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