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皮肤,小巧的鼻梁,好像永远不会说脏话的嘴唇。可是他这么一笑,却变作了一个宋道初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怎么了?”宋道初忍不住又问。他讲了什么笑话吗?
“以后你要找家政了。”陈未识说,“或者再找个老婆。”
宋道初静了一下,温和地说:“你不喜欢做家务,可以说出来的。”
陈未识说:“谁告诉你我不喜欢。”
车内再度陷入不明所以的沉默。
宋道初忽然明白了自己的迷惘从何而来。今天的陈未识,和过去两年每一天里的陈未识,都不一样了。
今天的陈未识……
变得放肆了。
像是挣脱牢笼的鸟儿尽管宋道初厌恶这样的形容。但他的确,从陈未识眼底,看出了几分轻松的揶揄。
陈未识可以毫无负担地揶揄他了,因为他已经只是一个前夫。
这样的想法让宋道初感到难堪。他是久居上位的人,不习惯被这样对待,但他的教养又让他不得不矜持。从这以后他就没再主动开口,直到车子拐入老城区。
“你不用开进二道巷,免得又刮坏车。”陈未识淡淡地说,“放我在路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