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陈宇说。

“快了?快了……是什么、时候?”哨兵睁着朦胧无知的大眼。

陈宇挑眉,压低声音逗他:“是你怀上宝宝的时候。”

哨兵的脸蹭的就红了,害臊似的大声喊:“我不会!”

对方一本正经且死皮赖脸:“吃的多就会了。”

哨兵蜷起双腿把自己埋起来,就剩一双眼睛,像抿着长长的兔子耳朵,小声地骂:“坏蛋!臭流氓!”

陈宇直起腰,起身去冰箱捏块儿冰吃了,笑了一声:“骂人跟找操似的。”

“呸。”哨兵呸他。

陈宇系上围裙,继续做饭。

“再呸操你。”

哨兵瞬间夹紧双腿,老实了。

向导帅不帅,向导帅,向导猛不猛,向导猛,向导能不能惹,向导不能惹。

他有点子变态在身上。

哨兵想起被强制窒息射尿的快感就脊椎发凉。

厨房里的人宽肩窄腰腿还长,每每看到都会发出惊叹,这种沦陷的感觉,和六年前如出一辙,或者说无论再过几年,哨兵都会因他而心动。

或许向导已经忘了,但他永远记得。那天也是像今天一样,下着雨,没有这雨急,但阴阴柔柔的,让人浑身粘腻,很不舒服。他像往常一样,百无聊赖的在外面逛,能打家劫舍就打家劫舍,找几个异形杀杀,如果实在一无所获,就回去继续睡大觉。

那是一种很自由,又很黑暗的日子,整个世界就剩他自己和无穷尽的怪物,他每每想死,想自杀,最后却都放弃,因为每到关键时刻,身体机能的求生欲都让他挣扎,妥协,放弃。

也不是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夙愿。

只是单纯怕疼。

他挺怕疼的,第一次杀异形,杀完异形跪在血泊里哭起来了,号啕大哭,有吓的,害怕,也有难过,无助,还有疼的,那异形扇了他一巴掌。

他哭哭哭,哭累了,就迟钝地坐在那儿,等天快黑,再赶快爬起来回去。

他怕黑,一种下意识的,完全不受控的怕黑。

所以当他路过黑暗的小巷,却猛地被抓住脚踝时,他哇的一声就叫出来了,一巴掌就拍过去了,然后听到一声忍痛的闷哼。

他一愣。

……人?

是人吗?

他捂住双眼,留一道缝看,才发现阴影处真的是个人,趴在地上,白,且英俊。

哨兵震惊了许久,才慢慢缓过神 ,轻轻掰开对方的手,把人从阴影里拖出来。

他没学过什么医术,自己受伤了也是简单粗暴地拿破布包着,能找到商店或者医院废墟寻摸一些药品是最好的,实在找不到就等着自生自灭。所以当他看到对方身上的伤时,束手无策,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对方昏迷不醒的原因,好像不是因为异形的伤,而是因为他体内有毒。

这种毒,他没见过,也无法形容,他只能把人拉起来,试图近距离观察,观察对方的脸色,却猛地被对方掐住喉咙。

他似乎不是全昏迷,而是半醒半昏,对外界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对危险有着极为敏锐的敏感。

这不是一个普通人。

哨兵被掐的难受,却依然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人,把他像宝贝一样供着,毕竟他让自己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

可下一秒,他瞪大眼,呆若木鸡。

对方掐着他的脖子摁在自己的裆部,让他的面颊摩擦着带着腥臊气息的硬物。

这是……在干什么?

哨兵无师自通似的,用嘴替他疏解,卖力的,讨好的,留恋的。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这种行为太私密,太越界,太有代表性,所以他没有任何疑问和不甘,仿佛通过这种伺候对方舒服的行为,能和他达成某种联系。

他看着对方舒服的展眉,低吟,半眯着双眼看他,修长的手指穿梭着他的发丝,性感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