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嗅着君钰身上的清香，眼底满是贪婪：“但凡被扔到门口的东西，都能被随意处置，且生死不论，这九尾天狐浑身上下都是宝，天帝也舍得？”

“人都被踢出来了，自是不会错！九尾天狐光是一颗妖丹就能增千年修为！我可就不客气了！”

听着觊觎，望着月璃消失的背影，君钰一阵惊惧：“不！都滚开！别过来！”

挣扎间，就有人冲他小腹袭来！

只剩半颗的妖丹猛然剧颤，在他的哀嚎下，爆发出了最后一丝灵力，将周边的魔尽数震散开来。

混乱间，君钰惊慌失措的逃走。

他看不清眼前的建筑，一直跑到僻静无人的地方才脱力停下，死死将自己抱成一团，恨不能原地消失。

他答应过大哥，要代他好好的活……

自己只有半边妖丹，要是连这个都被挖走，他就活不了了。

他抱着流血的尾巴，却没有灵力治愈。

好疼……

活着，怎么这么难？

“大哥，我想回青丘了，我想回家……”

耳边有脚步声走近。

冰冷的女声骤然落下：“你回不了家。”

君钰骇的身子一颤，抬头勉强看清来人，是个身着妖冶红装的女子。

他记得，此人是万重楼的掌柜，青姑。

青姑凝着满尾血，缩成小小一团的君钰，谁能想到，曾经荣宠六界的青丘帝君，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眸间闪过一丝不忍，她却依令宣告：“天帝吩咐，你必须待在万重楼赎罪，罪没赎清你至死不能离开。”

赎罪，又是赎罪。

君钰眼底是莫大的哀恸，他明明没有罪。

只因为莫须有的罪责，他就要落到这般田地。

他不过想活而已，怎就比登天还难。

“走吧，天帝已经知晓你伤了宾客，正在一号间等你。”

君钰只能跟着走。

抵达一号间，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灵力的袭击。

他身子有伤，哪里抵得住这一击，径直被拍飞在地，面上血色全无。

“谁允你伤万重楼的贵客？”

冰冷无情的声音刺得他心口生疼。

君钰却不敢反驳，爬起来捡月璃爱听话，求饶：“我不是故意的，可他们要挖我妖丹，没了妖丹我会死，我死了就不能赎罪……”

她抬脚走到他跟前，眸中嘲讽：“看来你大哥给你换来的贱命，你的确很珍惜。”

君钰喉间窒息，大哥死前的画面再度浮现脑海。

千年前，月璃本来要处死他，是大哥义无反顾挡在他身前替他受了死刑。

消散前，他分明疼的发颤，嘴里喊得却不是疼。

他只说：小珏，要好好活，替大哥活。

可现在，月璃还是不想让他活……

君钰无力松开抓着衣衫的手，再次爬到月璃的脚边，极致卑微跪下。

“天帝陛下，我真的知错了，我给云泽仙君提鞋都不配，你们天造地设，是我不要脸纠缠，我现在再也不敢爱你了……”

“大哥替我换了命，千年刑罚我也受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可月璃的脸色却越发黑沉：“你还敢说‘爱’这个字？”

她蹲下身，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想要我绕了你是吧？那你也去诛仙台死一回，如何？”

第4章

月璃甩袖，带君钰来到诛仙台。

烈风在耳边呼啸，他虽瞧不清，可诛仙台下的声音他永生难忘。

“不能死，我不能下去。”

月璃冷冷勾唇，毫不意外：“你大哥若是知道他救下个贪生怕死的货色，会不会后悔？”

“不是的。”

君钰眼神空洞，他想活……

只是想替大哥活。

月璃冷眼扫他，眼底尽是鄙夷轻蔑：“不想死，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