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谁？」章婉宜忽然问。

姜小文手一顿，声音发颤：「娘娘……我是小文啊，从小陪您长大的那个小文……您不记得我了吗？」

话刚落，一道通报声从外殿传来：「药煎好了」

贺嬷嬷捧著药碗入殿，一眼瞧见姜小文眼圈泛红，脚步一顿，语气一沉：「娘娘都没落泪，妳哭给谁看？」

章婉宜闭著眼，语气疲倦：「我不想哭了，就让她哭吧……总有人要哭的。……」

贺嬷嬷怔住，低头掩面，喉头微动，竟也红了眼眶。

屋内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许久之后，章婉宜才睁眼，淡淡开口：「嬷嬷，我想知道一些事。这里是哪一朝？现在的皇帝，是怎么当上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