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祝珩的声音瞬间冷漠下来,像在柔软内里的外部蒙上了一层坚硬的壳,旁人任谁都无法轻易进入其中。

“呃……今天晚上,有个合作的酒局,您还记得吗?”

“推掉。”祝珩直起身体,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

“可是……”助理的声音有些为难,道:“这是您之前答应祝董事长的,不能推的。”

祝珩一僵,嘲弄地笑笑,他连这个都忘了。

“知道了,晚上来公寓里接我。”祝珩不耐烦地回答,把电话挂掉,起身穿过满地的酒瓶,去了浴室。

酒局是祝父给他攒的,形形色色的生意人不少。上流人士的聚会自诩高贵,可干得全是那股子腌臜事儿。

祝珩心不在这儿,整场都表现得极为敷衍。一个小o谄笑着迎上来,娇媚地想往他怀里倒,被祝珩一下子躲开。

包厢里酒气烟气混杂在一起,难闻的味道让人作呕,祝珩待了一会儿,喝了两杯酒便告辞,让那些人自己玩儿去了。

回到自己的车上,祝珩紧绷的弦一下子放松下来,闭着眼在后座休息,那股酸涩的感觉又从心底涌上来。

祝珩心里描摹着beta俊秀精致的眉眼,心里的思念都发疼了。beta的身体每一处他都碰过亲过,他们那样契合般配,他怎么舍得抛下他呢?

他的老婆肤白貌美,在办公室里总是一副沉稳成熟的样子。可只有他才知道,beta被他进入的时候忍耐咬唇的样子有多么勾人,操狠了受不住的低哼有多诱惑。

不行,不能想了,下身又开始硬了。

祝珩努力清空脑中的杂念,等着欲望消退下去。十分钟后,他的性器依旧怒张着蓄势待发,下身涌上来强烈的欲火。

不对劲,中招了。

祝珩猛地睁开眼,哑着嗓子对助理道:“不回公寓了,去……”

不,不行,会忍不住伤害他。

“别墅”二字被他哽在喉头,生生咽下,祝珩酝酿了一会儿,克制着即将崩溃的理智吐出一个地点:“去医院。”

去了医院,给祝珩打针的医生颇为眼熟,正是上次给beta看病的那个。医生也记得他,见他没什么大碍,忍笑给他开了药方。护士给他打针的时候还不肯走,在旁边玩笑,说你们两口子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中招都要轮流来。

祝珩没说什么,按着胳膊上的针眼自嘲地笑了笑。

医生推了推厚如啤酒瓶底一样的眼睛,双手插着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感觉到他状态不对,医生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一直带着笑意的脸也收了起来,忍不住开口给他提了个醒儿:“不是我说啊小伙子,你目前这状态,有点快易感期那意思啊。”

祝珩抬起头来,看向医生,认真道:“易感期?”

……

上次跑出去之后,祝珩好几天都没再来过别墅里。

beta一开始以为他出差去了,三四天过去应该就回来,不想一直都没来过。

他的生活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半年多以前,回到了那些他熟悉的日子。

祝珩谈生意出差忙得脚不沾地,只有什么时候稍微空闲下来才会偶尔想起在别墅里闲到长毛的他,像想起一只省心的宠物。

然后便大发慈悲地过来宠幸他一次,抱着他后背后入操干,做完就冷着脸走了,如同一个薄情寡性的帝王,为了平衡后宫制衡前朝,而不得不去偶尔临幸一个看不上的姬妾。

不,至少姬妾还会有名分,他只是一个签了合约的情人,合约之外,他们合该形同陌路。

那才是祝珩,真正的祝珩。

beta并不是个优秀的人,他从小便很普通。但他至少对自己完完全全地了解,有些东西之于他只是水中月镜中花,并非不想伸手去捞去碰触,只是终究是不属于他的,这点没有人比多年前的他看得更清楚了。

他这个人没什么本事,但至少能控制住自己的心。

他出院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