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地落下一句:“不好意思,这顿饭我请你,谢谢你的理解。”说完便转身走了。

出了餐厅,他拿起手机想要给beta打个电话,听筒里却传来一阵忙音。

他皱眉,刚要让助理下楼去看看beta怎么回事,林乐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喂,我是祝珩。”

……

他已经想不起自己听清那通电话的内容时是什么反应,只知道自己所有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灭顶的恐惧将他包裹,打电话的手都在剧烈的颤抖。

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疯了一般四处找人,简直要把a市翻个底朝天。

林琛带着自己的人控制住了酒吧的安保和负责人,快速从负责人嘴里套出位置之后,祝珩像只暴怒的狮子冲上楼,一脚踹开了那间房门。

这些天来所有的踌躇和纠结在见到躺在黑色床单上,满身凌虐痕迹的beta之后全都喂了狗,统统都变得毫无分量。祝珩跪在床上把他抱进怀里,如同搂着最珍贵的宝贝一样把beta圈住的那一瞬,已经失智到癫狂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再也不会放开他了。

祝珩从来没有那么确定过自己的心意。

他爱这个人,爱到浑身发疼,爱到心尖儿眼前都填满了他的一颦一笑。他以前端着架子不肯承认,并且从心底里否认这份感情,可仅存的一点眷恋让他放不开,一边追着别人一边又贪恋他的身体。

直到后来,潜意识里已经爱到无法自抑,埋藏深处的爱意如浇了油的干柴,只需外部一点的火星便足以燎遍覆盖在他心原上的野草,露出里面白骨森森的本相。

那年死里逃生,他筑起了高高的心墙,除了顾楠之外任何人都引不起他的注意和兴趣。他对外事外物没有关心也丝毫不在意,冷硬了外壳便以为没有什么人能扰乱他,可他这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抱着他,坐在去往医院的车上。beta满脸病态的潮红,泪滴无意识地从眼角簌簌淌下。祝珩强迫自己镇定,将人死死抱在怀里,上万块的西装外套如同垃圾一样被他踩在脚底,催促着司机赶快开车。

闯了无数个红灯把人送到医院,医生护士在急救室里忙碌,祝珩抱着头在外边等,满身的狼狈也毫不在意,他从来没有这样担惊受怕过。

医生无奈,摇着头走出来,说病人是被注射了过量的omega强制发情剂,这是禁药,只在黑市里流通,比市面上合法的药性强百倍。病人又只是个beta,完全无法自行分解代谢身体中过量的药,注射解剂只能暂时缓解他的痛苦,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对身体的副作用会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