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的气场，反而再次靠近，双手撑在他身侧的扶手上，将他圈在自己的气息范围里。

柔嫩的红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怎么会呢……来给你送‘谢礼’才是最主要的事。这份合同嘛……”

她拉长了语调，眼神狡黠地看着他，吐字清晰：“不过是顺手罢了。”

陆沉舟歇斯底里的叫嚷和茶楼工作人员克制的警告声，最终被厚重的木门隔绝，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

栖云阁内，空气重新沉淀下来，带着茶香的静谧。

傅砚深修长的手指捏着那份“星耀项目责任合同”，指节微微泛白，俊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江绾音也不催促，从容地拿出手机，指尖轻点几下，调出一张照片，然后，轻轻将它推到傅砚深面前的茶桌上。

照片像素不高，带着岁月的痕迹，画面中心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火场焦黑的土壤，坍塌的房屋，熊熊火光冲天而起，将周围那些人惊恐的脸映照得格外清晰。

而其中有位小脸黝黑的小孩，面目虽然被烟熏得无法辨认，但是那双眼……

江绾音稍稍侧头，视线描绘傅砚深的眼部轮廓，总觉得很是熟悉，但少了几分他惯有的清冷。

“好看吗？”

傅砚深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不知何时，他已转过头，目光平静地迎着她探究的视线。

那声音低沉、稳定，听不出半分情绪波澜，仿佛在问一件与己无关的寻常事物。

但江绾音却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不是愤怒，不是惊慌，更像是一种……隐晦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