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裕张张嘴,何介一被汗浸到半湿的胸在他眼前放大,我的妈...是不是隆的?他下意识盯着,又烫到视线般往下瞥,质问毫无气势:“你把我吵醒的时候怎么不问我困不困。”
何介一轻轻地笑:“我错了。下次要先问鱼鱼,我记住了。”
余裕瞳孔微微放大,谁答应他有下次了?我?
何介一已经错开他往一楼的洗漱间走,余裕不自觉跟了两步。何介一正开了水龙头洗脸,察觉到他的靠近下意识抬头,一手向后捋着额发一边眯着眼睛看余裕,满脸挂着剔透的水珠,连睫毛上都坠着几滴。余裕顿了顿,看他光裸的额头还有优越的鼻骨滴着水,最后顺着下颌线渗进本来就微湿的背心肩带。
这对吗?余裕视线下意识追着砸到台面上的水珠,猛的闭了闭眼。
何介一直起身擦脸,看起来好像视线终于清晰,询问般看着呆滞的余裕眨眼。余裕没反应,他顺手用毛巾把被打湿的鬓发也带了带,顶着一头微乱的头发往外走。
不像精英了,现在像坐台骗人开酒的模子哥。
卖淫是犯法的。这对吗?谁来管管?
余裕看着他靠近,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何介一像是没察觉到他的回避,自然地往楼上走,若无其事:“如果有人敲门,不许开。是早餐,等我下来拿。”
余裕错觉看了一场行云流水的表演,干什么?何介一打算89岁坐在养老院的轮椅上靠看今天的监控回味自己的青葱岁月?他憋了又憋,想不到能骂什么,胸口哽着一层奇怪的感觉。
希望我们市能够整顿一下市容市貌禁止大胸男湿身穿背心。骚包。
余裕神游了一会儿,果然有人按门铃:“何先生欢迎光临四季云庭您的早餐已送达请享用。”
一句话没一个重音调全是往上飘的,余裕被震到,一言难尽地站在原地。何介一不应该吃那种...嗯,戴白手套穿燕尾服的管家拉开凳子用大提琴般的华丽音色说“何先生您请坐”,然后一群沉默的白衣侍者高举着盘子开始秩序井然地上菜,最后精英男何介一优雅地把餐巾叠成三角形垫在胸...领口开始用膳。
这样对味多了。余裕编排了一会儿,开始在心里疑惑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何介一不让我开门我偏要开,他挪动着脚步蹭到门口,握住门把手,往下按。
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我的力气变小了?余裕抓着门把手猛晃,尝试用体重去压,又怀疑是手心太滑,用衬衫袖子包着门把手使劲,门还是不开。
门把手坏了。余裕确认,刚想撒手,一股薄荷味从他背后拥上来,有人握住他的手:“又不乖。”
何介一来了。
余裕悻悻挣开他:“我跟门把手玩呢。”
他回头,何介一光裸着上身,冷冽的温度和气息存在感太过。
余裕强迫自己站在原地不动且非礼勿视。
何介一不着痕迹地攥紧突然空落落的手心,语气如沐春风:“玩得开心?”
余裕眼睁睁看着他握紧门把手,传出指纹解锁的“嘀嘀”声,刚刚还宁死不从的门轻松打开。
我的妈...不是坏了是认主啊。
余裕有点不是滋味,大惑不解:“不是...这门怎么里面上锁了?”
何介一俯身把保温箱提进来,不解:“怎么了吗?”
怎么了?你问我?余裕感觉生气:“门外的锁防小偷,门内的锁你防我?你怕我把你家门口的电梯门撬走?”
何介一提着过大的箱子,垂眼:“不是这样的,鱼鱼...是我太笨了。我想给家里换个锁,但不小心装到里面拆不下去了。”
余裕提着气:“那你打电话叫人来修。”
何介一唇线绷得平直,样子像很难堪:“打了,商家说锁没问题,是我太笨装反了,他们不管。”
余裕更生气了,开始护短:“他们凭什么这么说你,我要投诉。”
何介一眼角的红悬而未决:“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