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答案,“可能是我对你特别好。”
余裕眨眨眼,把眼泪憋回去:“你对我特别好,我喜欢你。”
何介一很急:“我刚刚没有听见。”
余裕抿嘴,笑得很浅:“你听见啦。挂了,我要吃饭了。”
他每天很糊弄地吃进去什么东西,反正吐出来也不辨形状。
他给何介一的信在某一天出现在他桌上,被人用红笔标注:“人妖和二椅子”。余裕抖着嘴唇,发现自己在噩梦里已经习以为常,很平静地收起来。意识到有视线在期待他的反应,于是余裕挺直背,把承载他天真的眷恋的信纸像垃圾一样塞进桌膛。
“真是够不要脸的。”很轻的声音。
余裕缓慢地弓起背,将自己埋进臂弯,趴在桌上,泪水把衣袖沾湿。
有人敲他的桌子,声音陌生,呕吐出余裕熟悉的恶意:“那个何介一他爹是同性恋,没想到他也是,你们一个人妖,一个同性恋,绝配啊!”
另一个声音:“把你的信寄给那同性恋的老师,他还能参加什么竞赛吗?”
余裕红着眼睛,猛地抬头,发现所有人都在低着头学习,他的周边空无一人。
余裕咬着牙发抖,眼泪清晰地打湿试卷,他擦去,毫不在意地继续写。
何介一的复赛结束,成绩比初赛更好,他很平静:鱼鱼,我这次是第一。
余裕放学就迫不及待打开手机,意识到自己应该开心,打:太好了!
何介一很快拨过来一个视频,余裕手忙脚乱把自己的脸搓红,接通。
何介一不高兴:“我想要奖励。”
余裕抿着嘴,轻轻贴近屏幕:“亲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