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这个人要是再口出狂言他就要替天行道了。
何介一总算老实地吃饭,一口塞了一整个糖醋蛋,面无表情咀嚼了很久,姿态像要把食物碎尸万段,余裕视而不见,把碗一推就下桌写作业,不做饭的人负责洗碗。
他和何介一坐在一张矮桌旁学习,外婆也摆在桌上,装在何介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相框里,比原先的黑色方框精致,是打磨细致的原木相框。余裕最近一瞥到就鼻子发酸,如果何介一在这种时候口出狂言,他可能还是会忍不住答应。
何介一利索地洗完碗来写作业,余裕结束得比他早,刚好何介一烧的热水开了,就溜下桌去洗澡,又在何介一写完作业去洗澡时先他一步上床。其实何介一先暖床对体寒的余裕来说更舒服,但他今天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我要我吃过的那个”。
满嘴淫言秽语的何介一该死,余裕侧躺着往墙边缩了缩,被褥里他和何介一的气味交缠得不分你我,余裕浅浅地吸气,听浴室里的动静。
何介一存在感很强地上了床,余裕提防他静悄悄作妖,绷着身体装睡,何介一轻轻靠近他:“真的没有奖励吗?”气流扑得余裕心很乱,他和何介一一样的,薄荷味的牙膏。
余裕抿了抿嘴,转过身,和何介一在被子里对视。
何介一的冷漠很有攻击性,但像只对余裕示好的小狗,他的心颤了颤,何介一说:“你好漂亮。”
到底有什么漂亮的,余裕脸热,终于缴械:“不可以脱我衣服,不可以舔我。”
何介一眨眨眼睛,睫毛很长,显得眼神不那么冷漠,余裕顿了顿,补充:“也不可以摸来摸去。”
“好吧。”何介一竟然像很高兴。
两个人的枕头一起垫在余裕腰后,被子把他下身挡得很严实,上身的衣服被何介一撩开,松垮地垂在肩头,何介一眼神一错不错,视线来回抚摸余裕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