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摊开,阮承青瞥了一眼,道:“十四爷哪里的话,跟我有什么关系……”
朱瞻佑冷笑,道:“没有关系?”
“……”
只一句话,阮承青心口咚咚狂跳,他抬头看了朱瞻佑一眼,他分明没什么表情,他的心脏却如同被什么东西用力攥住。
直觉告诉他,不要再开口。
朱瞻佑坐到阮承青身边,掐住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这几日,我们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你是怎么知会他的?”
阮承青如实道:“我没有。”
朱瞻佑寒声道:“那你只说过一次,太子便如此死心塌地,就算中间周折百出,也要为你做到?”
“你什么时候,同太子这样好的?”
“……”
朱瞻佑抬腿踢他一下,道:“问你话呢。”
阮承青掀起眼皮,道:“我没同他好过,他也不是为了我。”
朱瞻佑脸色稍微和缓,提醒道:“你离他远些,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阮承青心道:无所谓了,他本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朱瞻佑爬到床上,在阮承青胸口用力拧了一把,道:“你把我支派出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阮承青疼的抽气,却一声不吭。
朱瞻佑把他按下去,跨间的阴茎隔着布料在阮承青嘴角磨蹭:“你以为我走了,你就能跑的了?”
“……”
阮承青侧了下脸,又被用力扳回来。
朱瞻佑道:“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带过去?”
阮承青终于抖了一下,抬起眼,看向朱瞻佑。
北梁军中明令禁止将领私带军妓之外的坤泽,任何坤泽,只要随军,便是娼籍,至死也要在营账之中,抚慰万千军将。
朱瞻佑道:“你说,我要是把你脱光了,绑在城门口上,会怎么样?”
阮承青脸上本就没什么颜色,这话落下,霎时就成了惨白,他漆黑的眼珠盯着朱瞻佑看了一会儿,好半晌,才用力挣扎着,往后缩了一下。
朱瞻佑就喜欢看他这幅可怜的样子,胯下一股邪火猛烧,一手把阮承青按住,嘴里诨话不过脑子的往外蹦:“山匪都伺候过了,军营里的就受不了了?”
“装什么呢,你心里其实喜欢着呢吧?”
阮承青:“滚!”
阮承青正在挣扎,后屋忽然传来一声闷响,朱瞻佑霎时抬头,往出声的房间看过去,道:“什么东西!”
说完,朱瞻佑就下了床,他走到后屋门口。
阮承青腿都软了,他连滚带爬从床上摔下去,抬腿就往外面跑。
朱瞻佑一怔,立马就去抓他。阮承青腿是跛的,却拼了命在逃,朱瞻正一把没揪住他,阮承青撞开门出去,朱瞻佑冲出来,他已经快跑出庭院了。
朱瞻佑拳头捏的嘎巴响,怒道:“站住!”
“!”
好似一瞬间被雷劈过,阮承青的脑袋一片空白,倏地不听使唤,他的腿僵硬的停住,巨大的压力挤压胸口,他全身疟疾似的打颤,却一动不动。
朱瞻佑道:“爬回来!”
阮承青唇色褪了个干净,他几乎站立不住,往回走了一步。
朱瞻佑道:“谁允许你站着了?”
院里声音大,已经有下人往里头张望,院子里弥漫着一股香气,熏得阮承青腿软,他缓缓跪下,朝朱瞻佑爬过去。
朱瞻佑用鞋尖挑起阮承青的脸,一张面皮白的吓人。
阮承青身上全是灰尘,朱瞻佑把他抱起来,进了后屋。
阮承青的眼珠转动,在屋里扫了一圈,并没有人,只有狭小的窗户外,上蹿下跳的野猫。
阮承青要被朱瞻佑放进水中时,他往下看,隔着粼粼的水纹,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燃着悲愤的火焰,只差一点,就要沸腾整片池水。
朱瞻佑的视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