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佑脸唰的一红,从裤裆底下掏出几个挂着鸟粪的白蛋,道:“你要么?”
阮承青视线先落在蛋上,转而又落在他的脸上,淡淡地道:“你吃么?”
“啊,不吃……”
“那为什么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朱瞻佑一怔,愣愣看着那张水红的嘴唇,从未有人敢这样骂过他。
挺新鲜的。
……
“哈……”朱瞻佑忽笑起来。
阮承青皱眉:“笑什么?”
“没什么。”
时至今日,朱瞻佑都想不出,阮承青这样的人,是如何把乾元装的如此之像,在很长一段时间,瞒过了整个北梁。
他从阮承青背上舔到肩窝,又一口口亲到他侧颈。
多亏阮承青是个坤泽。
否则,他一辈子都不会得到他。
……
三更,十四王府后门开了,两个人抬了草卷,去了乱葬岗。
破席扔在地上,露出来条满是血污的手臂。
近日潮湿,这才半日,早上扔过来的草卷子就已经老大味道。
一人往那边扫过一眼,呵气道:“快走吧。”
“嗯。”
二人走了两步,先开口那个忽觉得不对,回头一眼,道:“欸,你没觉得好像,好像少了点什么?”
另一个被他说的背脊发毛,推了他一把,道:“别胡诌了,这地方野狗孤狼多的很,说不准把咱俩也能叼走,晦气,快走吧。”
“也是。”
二人一个追一个的走了,生怕谁落在后头。
待四下死寂,从一座孤坟后爬出个人影。
一个人浑身血污,脸色惨白,牙齿嘚嘚打颤,正是刘三川。
他还活着。
刘三川从怀中掏出一个空了的灰色瓷瓶。
小世子说若有一日,他觉得痛苦难当,求死无门时,就吃一颗的,竟不是毒药么?
颜
第14章十四章颜
一盏油灯亮着,阮承青坐在桌前,把笔放下,提起纸吹了下,待墨干透了,把纸折好。
他回过头,刘三川正坐在榻边看他,一动不动,竟是呆住了。
阮承青失笑道:“好看么?”
刘三川道:“好看。”
阮承青把灯灭了,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下刘三川干燥的嘴唇,软嫩的舌尖把他一点点舔湿了。
阮承青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那看怎么够,得摸摸吧。”
“……嗯。”
刘三川梗着脖子,脸红透了,气都喘不匀称,木头似的点头。
阮承青逗弄够了,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他一开心,刘三川也笑,笑着笑着,就凑过去亲他嘴唇。
亲的气喘吁吁,二人脱光了,阮承青钻进被子里,头抵在刘三川心口。
刘三川问:“今日有坏消息么?”
阮承青闷闷道:“嗯?”
“你写东西的时候,皱了五次眉。”
刘三川身子热,被窝里暖烘烘的,阮承青贴的他更近一些,静默须臾,道:“我在想,我过来的,是不是仓促了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