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了。”

周攒有心无力地说了句好,也没看他。

掂了掂手上的铁盒子,重量还算轻,里头为数不多的几颗糖在空盒子里摇来晃去。

这是他们那天去粤菜馆吃菠萝咕咾肉的时候,周攒坐在车里,看见郁孟平手上拿的那个。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隔着一扇窗,自己看到那只表面画有小兔子的铁盒时,那种冷冽的心情。

手上这只虽然不是小兔图片,但看起来似乎是同款,外形是一摸一样的,在灯光下铁质的边缘渡着层冷光。

周攒摸出一颗糖,捻开包装,丢进嘴里,确是泛酸得不行,整个口腔像是含了一颗话梅似的。

她懊恼地仰躺在床上,盯着头顶上的帐篷,用为数不多的自由时间发着呆。

郁孟平是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察觉出了周攒对自己的异样,以至于到了纳兰妮那儿,他回忆起昨晚的发生的事情之后,目光盯着角落里的土块,眼神空洞。

昨晚周攒吃完晚饭,洗漱之后,就上床休息。郁孟平则在帐篷里善后。

等他像往常一样,关了灯休息,揽过周攒,手指掀起她的T恤往上捏一捏再睡觉的时候,周攒一把拍开他的手。

声音里透着点浓重的鼻音:“累,别动我。”

郁孟平还真以为她累了,于是把手收回来,还很贴心地帮她整理好衣角,只在周攒的下颌角吻了吻:“累就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