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酸翻涌起来,她捂住嘴,向走廊里走了几步,忽地抬起了头。

走廊尽头,房间门口,浅发男人立在那里,脚边放着一个袋子,里面似乎装了不少东西。

廊灯的描摹下,男人侧脸优越的线条显得格外清晰。她不知道人类对美丑的定义,但她总听认识弗里茨的人私底下谈论,说那张脸足够温和漂亮,漂亮的第一眼就能让人放下戒心,足以轻易骗过任何人。

他似乎听到了她的脚步,慢慢转过了脸。

但那道疤改写了一切。

狰狞的疤痕扭曲了轮廓,像是一道界限,把他从“人”分割成“另一个东西”。

就像是剥开了伪装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