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他舔了下嘴唇。

“想抽?”严??汌感受到他死死盯着的目光,把烟夹到指间,随意地伸到他面前,晃了晃,嗓音被烟尖燎过,低又暗哑,“要不要来一口?”

李检从他递过来的烟前别开视线,抬起手,用细长的手指朝一旁指了一下,说:“叔叔,这里写着禁止吸烟。”

说着, 他眼神动了下,苍白的脸上面无表情,目光赤裸地看着严??汌,像盯着某个违法乱纪的糟心大人。

严??汌没有看他指的方向,懒懒张了下嘴,目光未变地在吐出的舌心上径直把烟灭了。

李检蹙起眉心,鼻尖的黑痣晃动了一下,移走视线。

他想了想,还是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跟“我”是什么关系,我不记得有在哪里见过你。”

云层低悬压下,天色仍旧泛着铅灰,医院的矮墙前种有连线的柏树,也是阴沉的绿色。

一切都叠着灰暝的蒙版。

严??汌穿着深黑的大衣,站在房檐与天际的交界处,身后是黯淡的树木。

有几滴雨水漏下来,打湿了他半边的肩膀,像一只淋雨的黑色蝴蝶,曾在那里短暂停留。

李检收回视线,猜他可能会说点什么“你是我包养的小情人”,诸如此类的屁话。

“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