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都没反应,试着喊了两次也没把人喊醒,洛争守到凌晨四点没敢合眼,心里头直打鼓,怎么回事,哪有人睡觉睡成这样的?
五点半,洛争第N次收回查探于盛桥呼吸的手,拿出手机打陈靖电话。
陈靖照顾了宝贝弟弟大半宿,累得要死,满心暴躁地接起电话:“洛争,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非常重要。”洛争声音低沉严肃,“来大河城章一趟,带上你的百宝箱。”
陈靖的百宝箱里都是救命的东西。他还以为洛争被人砍了呢,非常仗义地掀被跳下床,摔了一跤,狼狈爬起来穿戴义肢,周免被惊醒,迷迷糊糊睁眼:“哥?”
“没事,你接着睡。”陈靖张嘴就来,“我去签个合同。”
说完跑出卧室,拎上百宝箱,风风火火出门。
风驰电掣赶到0901,走进大开的门,见洛争光着膀子坐在沙发里,容光焕发,瞧着不像被砍过的样子。陈靖拎着箱子大步朝站起来的洛争走去:“怎么回事?”
洛争带着他往卧室走:“你不是学医的嘛,帮我看看。”
陈靖越想越不对,压着声音说:“你可别告诉我你在那谁的眼皮底下玩儿金屋藏娇啊,这也太……”迈进卧室,一眼看见躺在床上的人,陈靖的话音生生拐了个弯,“……抬举你了。”
“你给看看,睡了快十六个钟头了,怎么都叫不醒,会不会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陈靖沉默片刻,走到床前,弯腰摸于盛桥腕脉,然后直起身来,摸着下巴盯着他沉睡的脸庞看。
洛争见他一脸高深莫测,半晌不说话,急了:“光看能看出什么,你倒是把听诊器拿出来啊。”
陈靖拿出听诊器,没往于盛桥身上招呼,而是抬手贴到洛争脑门上。
洛争:“……?”
陈靖收回听诊器,指着他脑袋面无表情说出诊断结果:“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