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俯视倨傲的一双眼睛,这样看人的时候,也简直像最深的海一样深邃。

矢莲若无其事地转开脸,沉思似的望着一线门缝外昏暗的寂夜。

“这是我给你留出的空间,”他用细沙糖般的音调说,“那张床不可以,那张塌你嫌脏,这里,留给你。”

黑泽崎说:“这里?”

除了一榻一灯一架屏风,似乎什么都装不下的小和室。精美又逼狭。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