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喝药,不能吹风,不能跑跳,因为他安静,反而只能与诗文相伴左右。
因着苟纭恒身子不好,苟纭章见到萧庆恩时,会不自觉将对弟弟的关心分一部分,询问他的身体如何,教他如何保重身体。
萧庆恩和其他兄弟姊妹的关系,都十分冷淡,并不亲热。
相比之下,他似乎更喜欢和苟氏姐弟亲近。
也许因为他母妃离世之后,他没有其他更亲近的人,太过孤独,所以总想抓住苟纭章和苟纭恒,就使尽浑身解数,一直往他们身边凑。
“还是阿恒好。”萧庆恩说完,目光瞥向苟纭章,非得听她乖乖叫一声才罢休。
苟纭章心下百转千回,大不了把他哄高兴了就是,他愿意和辽国和亲,助得两国和平,实际上也有利于江东,昧着良心叫一声又何妨?
这么想,她有些别扭地拱手,颔首道:“阿恒说的是,不过庆恩哥哥既说了,此处又是自己家,不怕旁人议论。”
萧庆恩看着他们,朗声笑起来,“如此甚好,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不若我们就此结拜为异姓兄弟、兄妹如何?”
这玩笑,开得有些认真过头了。
苟纭恒沉吟一声,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反问道:“庆恩哥哥,我们一处长大,原本不就是跟亲兄弟一样吗?何须结拜?”
萧庆恩被哄高兴了,叹道:“希望下辈子,能和你们投生在一家,那才是骨血相融的亲兄弟,亲兄妹。”
苟纭章被他们肉麻得,惊起一阵鸡皮疙瘩。
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又说了一阵子,苟纭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打断他们的兄友弟恭,面不改色地问道:“庆恩哥哥何时启程?”
“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