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在小客厅里来回踱步。
这个继子,一直都是规矩又聪明,叶长流压根没想着在他身边留两个眼线,谁承想现在儿子成这样了,他和舒澜跟着上火,却对原因一无所知。
郑秋白也不知道他能怎么讲这件事,从头讲起那故事就太长了。
他想找个人聊一聊,却发现他身边没人认识霍峋。
如若提起,他的朋友们也只会说‘不值当’、‘不至于’‘一只鸭子而已’,可只有他知道,很至于。
因为郑秋白早就没有把霍峋看做是钱货两讫的交易了,他喜欢这个人,喜欢到会胡言乱语要给他生孩子,当了一十七八年的男人都不要做了。
杜希这个老好人上门了两次,次次陪着郑秋白养伤加聊点心事,“你是真上心了。”
他和郑秋白多年好友,这人身边压根没出现过多特殊的存在,因而那一点变化其实尤为明显。
“上心也没用,拦不住他要走。”
“他为什么走,是有了新金主,还是你让他伤心了?”
“我让他伤心,我对他还不够好吗?”郑秋白火大,他都已经把霍峋当成金丝雀、当成国宝照顾着,要负责霍峋终生了,还要他怎样?
出去看看,甭说燕城了,就是京市津海的一代都拉出来遛遛,也没谁像郑秋白似的,又挨草又往外拿钱,还掏心掏肺。
还要他怎么做才行,真的把心剜出来叫霍峋尝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