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捡到的半截符纸纹路如出一辙。
“将军!边关急报!”司徒撞开帐门,手中军报染着暗红血迹,“魔物裂缝扩大三倍,镇守将士的尸体上都出现了梵文印记!更诡异的是,那些尸体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话音未落,一只火蝶突然从帐外飞入,在两人面前化作焦黑的信笺。
宋嘉懿拾起信笺,看着上面刺目的大字:“宋将军,血玉引动天地煞气,三日内必有大祸,若想保住边关,速携密报来见,另外,你腰间令牌该换新的了。”末尾还画着个吐舌头的鬼脸。他捏着信笺的手青筋暴起,想起初见时关铃狡黠的笑眼,眉眼却不经意间微挑。
“将军,要去见她吗?”司徒望着案头不断渗出黑雾的锦盒,“这血玉的异动,确实与那关家嫡女的符咒有关,而且卑职在调查时发现,关家别院十年前曾发生过一场大火,当时的仵作记录里提到,火场残留着类似梵文的焦痕。”
十年前的一场大火,关家大夫人丧命,关家嫡女视为天生家族克星。
宋嘉懿沉默片刻,解下腰间玄铁令牌重重拍在案上:“备马,告诉亲兵营,今夜子时在关家别院外围待命。”
半个时辰后,关铃倚在别院墙头,望着远处疾驰而来的马蹄声。
她指尖把玩着手里的银簪,簪头的狼形纹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当玄甲将军翻身下马时,她突然轻笑出声:“宋将军这护驾有功的人,三更半夜私会闺阁女子,传出去可不好听。”
宋嘉懿冷着脸逼近,玄色大氅带起的风掀起她鬓角碎发:“关姑娘既然早知血玉有异,为何不提前告知?”他腰间的玉佩与关铃的符纸同时发出微光,两道灵力在空中相撞,激起细小的电光。
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狼嚎,惊得守夜的士兵握紧了兵器。
关铃挑眉后退半步,从袖中掏出半张符纸:“我又不是将军的幕僚。”她指尖拂过符纸中央的”眼”字,朱砂纹路瞬间流转,映出宋嘉懿眼底的犹豫,“想要完整的驱魔符,先回答我三个问题,血玉究竟镇压着什么?寿王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还有……”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宋嘉懿耳畔,“你为何怀疑我与寿王府有关?”
宋嘉懿瞳孔骤缩,他盯着女孩欲加放大的面容,他攥紧腰间玉佩,感受着其中躁动的力量,随后后退半步。
“血玉本是镇压古魔物'饕餮'的阵眼,听闻二十年前,是有位道长设下三重封印,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关铃脸上的胎记,“最近封印松动,与你身上的力量似乎有某种关联,而且,寿王手中有份密档,记载着关家先祖曾参与镇压饕餮,恰逢关姑娘出生那日便是这封印最不结实的开端。”
关铃眉毛微挑,她怎么不知道关家先祖还有这等本事了。
她冷笑道:“所以将军怀疑我是灾星?”她手腕翻转,半张符纸化作流光没入宋嘉懿眉心,“记住,在我画出完整符咒前,你最好祈祷饕餮别提前苏醒,否则到时候别说我不帮宋将军。”
“本将军没有那个意思。”宋嘉懿有些僵持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