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尔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终于把孕夫说困了。江随眼皮越来越沉,终于坚持不住一头扎进了枕头里。
千万里外的另一头,alpha坐在床边,静静地听着话筒那头越来越均匀的呼吸声,深深地吸了口气。
相比于饲养员的苦大仇深,林老板最近可以说是过得风调雨顺。
星期一一大早,林苏哼着歌开着那辆纯黑的小保姆车准时在江随家楼下停靠。她时间掐得刚刚好,谁知刚到楼梯口就看见背着双肩包的孕夫捧着肚子拎着饭盒站在外头,也不知是等了多久。
春季气温多变,明明昨天还可以只穿羊毛衫上街,今天就不得不套上羽绒服才能出门。江随系着个驼色的羊绒围巾,带了个黑色的毛线帽,肚子把羽绒服撑得高高,离远看还真像个圆球。
林苏下车为他拉开车门,把孕夫安置妥当才回到驾驶位上。江随有点不好意思地向她道谢,又说这样太麻烦了,自己其实不用接送,坐地铁也没问题。
“哎呀,这有什么麻烦的,”林苏一边挂挡一边大大咧咧地说:“我家就在这小区后面,横竖每天都得开车上班,多带你一个有什么?”
无人的荒野上,只有野草在风中轻轻摇摆。他趴在地上,耳朵里只有风声。
头顶群星闪耀,可突然,一颗星星炸裂,漆黑的天际燃起一股火焰。
“江随,江随,”有人在他耳边说话:“我们到了。”
小江揉着眼睛清醒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努力回忆刚才那个奇妙的梦境他昨天晚上睡得不太好,上车支棱了没几分钟便晕晕呼呼睡着了。
“怎么了?”林苏解下安全带探头问他。
“啊,没事,”江随笑着回答:“刚刚做了个梦,还蛮有意思的,可惜现在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两人就着梦境这个话题聊了一路林苏的工作室不在这栋楼里,可她拎着江随的包非要把人送到公司。
从地下车库上行的电梯停在了一楼,叮咚一声门一开,看见进来的人,刚才还小嘴叭叭说个不停的林老板瞬间没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