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院出来的,品茶这种高雅的事自然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只要不是太差的茶,何在他嘴里感觉都差不多。
而且看看右卫衙门那小卒子的嘴脸,秦风觉得自己能被请进来奉茶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待遇了。
见门外来个身材不算高大,但颇为强健的中年男子,秦风立刻起身抱拳道:“秦某哪敢劳动武陵公亲迎,惶恐。”
两人在南征的时候多少有些交情,而且看着秦风不像兴师问罪的模样,元胄便笑道:“元某家教不严,得罪秦先生了。”
两人寒暄几句之后分宾主坐定,元胄皱眉看了一眼秦风面前的茶杯,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秦先生换茶?”
边上伺候的仆役刚才还在心里猜测秦风是不是哪找上门来的穷亲戚,可此时一见元胄如此重视,心中顿时一个激灵,连忙端起秦风面前的茶杯下去了。
等换茶之后,元胄这才开口道:“秦先生此次南征大展神威,想来封赏就在眼前,实在令人羡煞啊。”
元胄同样是年少成名,早在北周的时候就已经从军,立下不少的功劳,可那些和秦风一比就不够看了。
要知道如今的秦风才十九岁,可已经走上了战功封爵这条路,想他元胄成名是早,可直到前几年,杨坚当了皇帝以后才封了一个郡公的爵位,这人和人一比,差距有点大啊。
而且大隋年少富贵的不在少数,比如唐国公李渊,人家七岁就是国公,可那是前人萌荫,和他李渊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自然也不会有人高看他一眼。
可秦风不同,人家可能得到的这个爵位是自己一刀一枪拼杀而来的,谁敢看不起人家?
元胄心中感叹了一番,然后开始询问秦风的来意。
秦风也不客气,把目的说了一遍以后,直言不讳道:“武陵公,为何左右卫不愿助太子一臂之力?”
元胄诧异地看了秦风一眼,显然不太明白这位怎么又和太子搞得一块去了,但还是老实道:“子玉,老夫年长,便托大叫你一声子玉,此事...殿下有些冒失了。”
这货不错。
秦风并没有介意元胄叫自己表字,名字这玩意,不就是给人叫的?
相反,既然元胄能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等犯忌讳的话,说明这人没看不起他,可以深交。
秦风点点头,示意自己理解元胄的难处,继续开口道:“我也清楚此事有些犯忌讳,但咱们若是私下查证的话,应该不难吧?”
“难!”
元胄长叹道:“军中的事你也清楚,谁没有一点亲戚朋友在里面,若是严查的话,只怕人人自危,陛下都压不住。”
秦风大包大揽道:“我可以保证,此次只差淮南军籍一事,其他事一概不问,如何?”
对于秦风的担保,元胄觉得还是可信的,但他依旧摇头道:“可他们担心的是此例移开,此后再无宁日啊!”
这是打算把这点东西捂着严严实实,免得别人拔出萝卜带着泥。
军中的弊端不会少,哪朝哪代都是如此,如果真捅出什么篓子的话,只怕秦风只能躲到海外去避祸了。
“兄长,有客人?”
此时门外进来一个男子,看着比元胄的年纪稍小一些,相貌有些阴鸷。
元胄脸色微沉,起身介绍道:“这位乃是晋王殿下的老师,秦风秦子玉。”
回过头,元胄给秦风介绍道:“子玉,这是我二弟元威,滕王殿下亲卫将。”
听到滕王这两个字,秦风的眸子就是一紧,笑道:“原来是滕王麾下的元将军,久仰。”
如果秦风没记错的话,元胄兄弟一开始都应该是杨坚的亲卫,如今元威却是滕王的亲卫将,难不成是杨坚派过去监视滕王的?
元威冷冰冰地打量着秦风,勉强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对元胄道:“兄长,听闻你参与了查证军籍之事?怎地这般糊涂!”
被自己弟弟这么说,元胄有些恼怒,不过在秦风的面前又不好发作,只是勉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