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水仍旧滚沸着,冒出白白的水汽来,他说着的同时,冲她招了招手,“你看这水雾,是不是很让人心静?”
确实,有一种莫名的安稳感,沈晞看着不自觉认同。
但她此时一个头两个大,问题一大堆,“不是,你不是学历史的么?怎么又有个哲学老师?”
傅律白将所有东西都沥干水分后,又取出了一个汤锅来,沈晞趁着这个间歇又走神的想,东西还挺齐全,难怪那么多人爱住酒店。
傅律白便讲,“学史明鉴,可学来学去还不是人的博弈,我便读研时转了专业学了心理学。”
沈晞眼睫微垂,神色有些复杂,难怪和他相处时会那么的舒服,他是不是也将这些个心理学与人打交道的方式,用在了她的身上?那究竟,又会有几分的真心,他所展示出来的,其实是不是,只是他想让她感受到的?她在他面前,是不是近乎透明的被一眼看穿?
她的心不由的微微往下沉。
傅律白又说:“可学来学去,人与人博弈到最后,也不过是世间万物的哲学所在,所以我又辅修了哲学。”
他看出面前的人神色微飘,有些若有所思,“在想什么?”
“那你、你会催眠么?”沈晞故作轻松与玩笑的问,可眼底一闪而过的不安与闪躲还是被傅律白捕捉到。
他带着几分安抚般的轻笑,“觉得我很可怕?会将你看穿?”
“!”这就话就像是验证,让沈晞的瞳孔微缩。
“心理学初期不过是了解人、了解自己,以及与人相处的根本,我学的很浅显,再深的也与我没用,我没办法将人看穿,顶多只是会多几分洞察,”傅律白说着,安抚般的轻摸了下她的脸颊,“就像,我连当初你喜欢我,我都没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