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线。”

“你爷爷?怎么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傅明成威严的眉眼深深皱起,身上的气势凌厉了几分。

“是爷爷的人,我没必要骗大伯。”傅默瞳孔中的光芒黯淡且平静,仿佛失去以往底气,只是很冷静看着他。

“你爷爷不会这样做,有这种想法只会是…”,傅明成说着说着,转身看向一众人影之外的傅明聿,脸色彻底沉下来,缓慢而沉重地拍了拍傅默的肩膀,“大伯会给你一个交代。”说完转身走向傅明聿。

傅默收起脸上的表情,冷冷看了眼傅明聿,再看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蹙起眉心走到书房门口,抬起手重重地敲了敲房门。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又重又大声。

对于傅默会敲门催促,书房里的两个人都没有任何意外。

傅老爷子敛眉无声笑了笑,以傅默两年前的性子,这会他早就破门而入。

不知不觉已经坐了很长时间,双手撑着桌子慢慢站起身,傅老爷子偏头看向门口方向,没有理会那几下敲门声,又看向眸底没有任何意外的温婳,缓声说道,“陪爷爷到窗边站站吧。”

几步路的距离,一老一少站在书房的窗边往外看去,眼底的大片景色,温婳看了五年,很熟悉。

日落黄昏,两人眼底都染上一片金黄色的光晕。

傅老爷子双手背在身后,轻轻转动着戴在拇指上的玉扳指,整个人和刚才坐在茶桌旁没有什么变化,轻声说道,“阿默从小就过的肆无忌惮,他父亲去世后,我们对他更是没有底线的纵容。”

傅明笙去世后的那几个月,傅默在京市怎么发疯都有他和秦家老爷子兜底,后来,傅明成实在看不下去他这般作贱自己,把他抓到军中关了一年。

一年后,傅默的陋习改好了,但又染上了另一个陋习。

傅老爷子想起以前就隐隐有些头疼,眉头紧锁着,一声无奈的叹息从他口中传出,

“你没来京市那两年里,他唯一做的比较出格的事情,就是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女朋友’,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都会有人把情况汇报到我这里,她们只是偶尔坐在他身旁吃吃饭,并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也是因此,我们才会纵容他如此胡闹。”

温婳捏紧自己的指尖,看着窗外的树叶随风摇曳。

“爷爷和你说这些,你应该也知道为什么。这次他做的事情,用错了方法,对你造成的伤害他抹不掉。”

停顿片刻后,低低叹口气,苍老的声音又响起,“但我这个孙子并不差劲。这些年里,他对你真心还是假意,其实你自己也看的很清楚。”

傅老爷子微微侧身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身旁的小姑娘,她正低垂着眼睑看向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