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可以。
这个前所未有的想法让他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有种难言的惶恐和惊悸,让他害怕自己真的会喜欢上男性,更害怕会和男性发生性关系。
因为对于他这种观念过于传统和保守的家庭来说,父母是肯定不能接受的,甚至可能会被活活气死,母亲的胃癌才稳定病情不久,整日念叨着就是想要他赶快成家,好能够在死前抱一抱大胖孙子。
且不说他有没有同性恋的性倾向,但这种来自家庭的期许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压力,让他的内心深处对同性恋这种讳莫如深的事情筑造了一道坚实的防线。
而且在此之前,他一直就很坚定地认为男人只能喜欢女人,男人只能和女人做爱、生孩子,所有生物包括人类的性行为都是为了繁衍后代。
所以即便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性意识在蠢动萌发,但一下子也绝对无法接受自己成为一个同性恋。
小洞那边的中年男人见他沉思愣神、不为所动,急得就像是被一条被铁链拴紧了脖子的狗,明明面前摆着一大盘肥美的肉,却怎么也够不着、吃不到,那只眼睛里迸射出亮的吓人的饥渴绿光,恨不得将陆鸣泽的这根大屌给生吞活剥了。
于是中年男人锲而不舍地对他言语蛊惑,语气中甚至带上了几分恳求的意味:“帅哥!小帅哥!你的鸡巴好大啊!叔叔好喜欢啊!你快伸过来吧,给叔叔吃吃!”
“你是第一次玩鸟洞吧?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都是大男人,不要有那么多顾忌,爽就完了,快把你的大鸡巴伸过来啊!叔叔真的会让你爽......”
鸟洞?什么鸟洞?陆鸣泽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一下子无法理解。
但当他看着那个圆形小洞,感受着自己软韧肥长的大屌被拎在手里的扎实分量感,再联想到男人一声声的不断蛊惑,很快就明白了。
男人的鸡巴有时候也被称为屌或鸟,所以这个小洞就是专门用来把鸡巴伸过去给对面玩的?
想到这里,陆鸣泽不禁一阵恶寒,本来他就觉得同性恋这种事是见不得光的、被人唾弃的,就好像下水道的老鼠一样,阴暗又肮脏,还要在公厕这种污秽之地搞这种事情,简直是脏上加脏。
陆鸣泽不由得对这个中年男人心生反感,还有种自己被性骚扰了的愤怒,虽然工地上的那些叔叔伯伯也会经常和他开一些低俗的黄色笑话,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像这个中年男人这么不要脸的。
于是陆鸣泽厌恶地瞪了那个中年男人一样,正准备把尿完尿的大屌塞回拉链口子赶快抽身走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公厕外面传了过来,而且速度很快,快到让他反应不过来。
陆鸣泽的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慌了神,毕竟小洞那边的中年男人还在恬不知耻地对他说着满嘴骚话,他害怕来人会以为他和这个中年男人之间有猫腻,害怕自己会被别人当成同性恋。
但他越是慌张,他收拾胯间大屌的动作就越是手忙脚乱,好死不死的是因为他的大屌在疲软状态下也过于粗长,一下子想要塞回去也不是件容易事。
然后,那个叫做景淮的不速之客就这么措不及防地闯入了陆鸣泽的生命之中。
回想起来,两人的相识是这么尴尬,甚至有点好笑,陆鸣泽正在被鸟洞另一边的那个中年大叔死命勾引,想要口交陆鸣泽的那根大屌;
而陆鸣泽因为听到脚步声惊慌侧身去看的时候,他就这么手里拎着他那根肥硕抢眼的白嫩大屌和景淮正正地对视了。
景淮愣住了,陆鸣泽也愣住了,只有小洞那边的中年男人还在无所顾忌地说着骚货不断勾引陆鸣泽。
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尴尬,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更要命的是,愈加慌乱的陆鸣泽一下子没有控制好手上力道,心急的用力一扯拉链,竟然把他大屌的一处皮肤给死死夹住了。
“啊!我操!”陆鸣泽龇牙咧嘴地发出一声痛喊,整个人一下子佝偻成了虾米状,把刚冲进来的景淮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