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岁安看了看那纸,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李重宴,蓦得手放在自己额头上,一副虚弱头晕的样子。

她缓缓躺下,将锦被盖上,闭上双眼。

她病了需要休息勿扰谢谢。

李重宴看着顾岁安躺下闭上眼睛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气笑了。

“岁岁,马上就要吃午膳了,你不饿吗?”

等你走了她再吃。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李重宴淡淡说道:“孤今日下午无事,母后让孤要好好照顾你,孤自然不敢不听母后的话,今天下午,孤就在这里陪着你。”

顾岁安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她瞪着李重宴。

姨母让你去吃翔你也要听吗狗太子。

看看气鼓鼓的顾岁安,那双漂亮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一时间,李重宴心里的气莫名消散掉,罢了,她可能是太懒了所以才不想回信吧。

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懒懒散散的。

小姑娘还病着呢,他气她做什么,气出病了心疼的还是他。

想到这里李重宴站起身,“洪贵,传膳。”

“是,殿下。”

“长青,江烟,你们伺候姑娘用膳。”说完这话他又转过身看向还看着他的顾岁安:“好好吃饭,孤已派人通知顾府,待会儿你阿娘她们便会入宫来看你。”

顾岁安:“……”这人怎么突然又换了一副面孔,奇奇怪怪的,不过听到阿娘她们要来她还是很开心,到时候就让她爹把她带回家。

因为顾岁安如今还不宜下床,李重宴也不能陪她一同用膳,说完这话后,他就去书房处理政务了。

如今李重宴才回京不久,其实有许多事要处理。

他那两个蠢货弟弟也极不安分,一个两个的都想将他拉下马取而代之,他当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你是说,这次春闱老二收受了那扬州首富和青州茶商的贿赂,要为那两位的儿子求得一二榜以上进士之位?”

书房内,紫云烟细细密密的盘着香雾,室内弥漫着浅浅的檀木香。

李重宴端坐于主案之上,一长相儒雅的男子跪坐在一旁,前面还站着一浑身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衣男子。

“是的殿下,二皇子想必是有些缺银子,那扬州首富用了十万两黄金为其子求得二榜进士之位,青州茶商用了八万两黄金。”

李重宴闻言嗤笑一声,“孤那个二弟当然缺银子,孤毁了他岐山那么大一铁矿。”

只是没想到他这个二弟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将主意打到春闱之上,看来这铁矿一事确实让他损失惨重呢。

就是不知道他父皇知道这事还会不会护着李重钰。

他这个父皇,年纪越大越糊涂,只想让他们几个兄弟都好好的,但又怎么可能,谁不想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一手掌握世人生杀大权野心呢。

“那二人叫何名字?”

“扬州首富的儿子叫张观生,青州茶商的儿子叫徐有才。”

李重宴低头端茶,指腹轻轻研磨杯口,“就看这二人会不会出现在大榜之上了……”

“你继续监视,不要让人察觉,退下吧。”

“是。”黑衣人说完一闪便消失在房间内。

等黑衣人离开后李重宴看向坐在一旁的儒雅男子,“巫先生,你那几个学生如今准备的如何,可有把握有人能得那状元之位?”

巫先生大方一笑,“殿下请放心,属下那几个学生必能进二甲,只是这一甲今年怕是有些困难。”

李重宴闻言挑了挑眉,“怎么说?”

“殿下的表弟顾相之子顾元朝的文章属下看过,文思敏捷行云流水,属下断定必在那一甲之内,还有便是冀州出了一学子名为宋望生,文章独具匠心观点奇特,这次的状元恐怕便是在他二人之中产生了。”

李重宴眸光闪动,顾元朝的文章他也看过,的确写的不错,为人还勤奋,与顾岁安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