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李重宴批着奏折,脸上被顾岁安打的伤已经全好了。

洪贵走进来,“陛下,宋大人求见。”

李重宴淡声道:“让他进来吧。”

如今宋望生在翰林院任职,李重宴对他的才学还是比较认可,宋望生进入殿内后先跪下行了礼,李重宴挥手示意他起来。

宋望生起身后恭敬道:“陛下,立后大典的草拟文书臣已拟好,请陛下鉴读。”

说完便将手中的文书双手献上,洪贵走到宋望生面前接过他手中的文书呈给李重宴。

李重宴凤眸认真的扫视了一遍文书,面露满意之色,“卿写的不错,不必修改了。”

宋望生低头作揖:“谢陛下赞赏。”

说完正事,宋望生本该离开了,但想到流筝恳求他的事,他犹豫的站在原地。

李重宴淡淡的看着宋望生,声音不怒自威,“还有事要向朕禀告?”

宋望生跪下低头不再犹豫,“陛下,靖远候之女阮流筝想求见一面陛下。”

李重宴看着底下跪着的宋望生,精致的眉眼微挑。

阮流筝?

她要见他干什么?

自从他登基后除了诗会那天便没再见过这个女人了。

也没什么可见的,之前他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许多谜团,便想打探打探。

尤其是她说的那些东西,若是能做出来,他大雍必定能御极天下。

可这么久以来,他早就弄清楚那个女人所说的那些东西她根本就不知道做的方法,除了那个弓弩,别的什么都做不出来。

害他白白期待一场。

本以为她能写出那些惊艳的诗句那定然也是有才之人,在他还是太子时便让她出过几次对付李重熙的计策,结果又让他失望了。

那些计谋出的连洪贵都不如,哦,拿洪贵跟她比都是抬举她了,她真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看出这个女人是个花架子。

后面就没再管她了。

浪费他时间。

不过这个女人的来历他倒是还是很好奇。

他的人去冀州什么都没查出来。

他可不信她只是个在冀州村子里长大的村姑,她说的那个观点确实很新奇。

“据朕所知你的家乡与阮流筝是同一个地方,你们还是邻居,你对她有多少了解。”李重宴手指一下一下敲着御案。

宋望生语气平稳道:“阮姑娘冰雪聪颖,慧心巧思,非常人所极。”

李重宴面无表情的看着宋望生,巧思倒是有,冰雪聪颖?简直胡说八道!看来这个状元郎对阮流筝倒是用情很深,想从他嘴里知道点东西怕是不容易,罢了,还是他自己派人继续去查吧。

宋望生看陛下未松口,又一次提到,“陛下,阮姑娘有要紧事要求见陛下,可否能让她来一见?”

紧要事?李重宴点头淡淡道:“准。”

阮流筝本也不想让宋望生帮她递话,但她想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进宫,她想让她那个便宜爹帮她,但她那个便宜爹如今对她态度大不如前,根本不愿搭理她,没办法,只能选择求助宋望生了。

当消息传来宣她进宫时她高兴极了,她好好打扮了一番,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在靖远候激动神情和她那个继母和继妹嫉妒的眼神中神情自若大方的上了马车。

到了宫里看到面色冷峻威严的李重宴,只觉得他的气势相比太子时更甚,也更让她心尖发烫,她两辈子都没见过还有比他更优秀的男人。

李重宴放下文书看人,“阮姑娘有何事求见朕?”

阮流筝大胆抬头与上首之人对视,“能否单独让流筝说几句话?”

李重宴凤眸微挑,看着阮流筝,挥手让明面上的人都退下,当然暗地里的暗卫是不可能退下的。

阮流筝看人都退下了才说道:“流筝有个疑问,想问陛下为何要立顾姑娘为后。”

李重宴眼神一下变得极冷,那么多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