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把路让开。
他没胆子走在男人的前面。
万幸的是霍延还是一贯的目中无人,他不喜欢孟郡,于是多一眼都不低头看,只说宋思然烦人,你要是不玩就趁早混蛋。
宋思然没说什么,临上楼的时候还回头看,他觉得孟郡漂亮,是个柔若无骨却也孤傲清冷的小美人。
可霍延听了就只是笑,说真可惜了,你的小美人是个怪胎。
“别惦记了,真那么喜欢的话,哪天就送过去给你玩。”
“你认真的?”
“一个小杂种,还值得我骗你?”挺不耐烦的,霍延不想听谁再提起孟郡那个小杂种了。
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人惦记。
也是老太太糊涂,居然把这个小杂种给捧在手心里。
恶心的要死。
“你和我妹妹怎么样了?怎么没见她来找你玩。”
“你哪个妹妹?”霍延真是想不起来了,宋思然家里就他一根独苗,上哪弄出个妹妹过来。
“苏婉啊!就小三生的那个。”
可霍延还是想不起来,要是宋思然说屁股上有颗痣或者腿上有个疤,兴许他还能有点印象。
就像孟郡所说的那样,霍延拿的是上帝剧本,高高在上,唯我独尊。
上帝不会记住每一个人,但人人都要围着上帝转。
霍延这一生,可谓是顺风顺水,万人拥戴。
楼上是霍延彻夜不眠的打牌,声色犬马之间弥漫着铜臭味。
楼下是孟郡盯着镜子一直一直的看,他又发神经,想把这一头长发给剪下来。
刚刚做梦,梦到他改头换面,又是另一种人生。
篮球场上有他奔跑的身影,骑上单车,他也是冲动的少年。
所以醒来后怅然难过,叫他拿着剪刀,在镜子面前坐。
刚一碰到头发,脑海中就像是霍延的样子,他的鞭子又快又急,接二连三的对着他抽下去。
于是手一哆嗦,剪刀掉在地上,少年捂着脸,无能为力的叹气。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想起魏恒,想起他蓬勃朝气的样子。
他是他羡慕的大男孩,是情是爱其实也说不太明白。
情不自禁的,他第一次联系魏恒,电话挂断了一次后又主动打了回来。
孟郡接起,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
从头到尾她只说了一句话,就是魏恒睡下了,然后挂了电话又是孟郡一个人面对,这漫长的夜晚。
这女孩是谁呢?
一直到放寒假的时候孟郡也没想明白,但他也没问,魏恒是自由的,他有权利喜欢上别人。
可还是有青果味的糖,摆在少年的桌面上。
甚至魏恒整个人都是青果的味道,清新却也酸涩。
放假之前班级组织聚会,这本来是和孟郡毫无关系的事情,他一向独来独往,不被人想起,也不遭人惦记。
是魏恒自作主张的把他的名字给写进去,孟郡不让,又被人抓着手腕拦在了课桌里。“也少不了你一块肉,我一个人去没意思。”
“你有很多朋友。”
“朋友是朋友,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们也是朋友。”
“我们也可以不只是朋友。”魏恒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拆一颗糖果抛进嘴里。
倒是孟郡哑言,在魏恒的伶牙俐齿之下妥协。
他一直都这样,笨拙又木讷,也不知道男孩喜欢他什么。
或许只是长得漂亮。
孟郡不明白,他感官失灵,对人类的评判只有好与坏。
魏恒是好。
霍延是坏。
也或许男孩的算盘没有那么响,因为孟郡要回家询问一下霍延。
他要是不让去,就是魏恒把天翻个面,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今天晚上霍延很晚回家,孟郡等到半夜才听见车声,只是他带了女人回来,孟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