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挺远的地方把他往前一推。
“孩子不听话,自己跑出来了,和我没关系…和我没关系…”
她急着撇清自己,眼看着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被霍延踢中了膝弯。
少时爱驯马,家里有他亲手编好的马鞭,几岁的孩子疼的在地上打滚,霍延又不耐烦,踩着他的后背,叫他再也动弹不得半分。
那时大门紧锁,几步路的地方那个女人瑟瑟发抖的看着,她害怕那个男人,所以像是听不见孟郡的哭喊。
离得近,那孩子声嘶力竭的,一声接着一声的喊着妈妈。
求求你救救我。
我不是霍家孩子…
我不是霍家的孩子啊!
说是这样说,可谁也不去理会,这座华丽的囚笼,他一呆就是十二年。
这期间只跑过一次,又被亲手送了回来,然后就认了命,再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了。
也不能说这些年毫无长进,面对孟郡的鞭子,他的反应没以前那么夸张了。
最多就是跪不住倒下来,虽然一直一直的哭,可不会再声嘶力竭的喊着救命了。
没有人是他的救世主。
说来也奇怪,霍延已经很多年不驯马了,可跪在地上的男孩始终都没站起来。
林艳秋很久没发病,突如其来的这一次叫男人接受不了,鞭子在空中抡出嗖一声的响,然后打在孟郡的身上。
他倒了几次都被拎起来,甚至后来连哭的力气都没有,虚趴在椅子上小声的哀求:“再饶我一次吧…”
“我会好好服侍夫人的…”
“也会回报大少爷,所以求求你…饶了我吧…”
霍延还有一些理智尚存,倒也不是心疼,小杂碎还不如他的一匹马金贵,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说打就打说骂便骂。
只是林艳秋这段时间都在国内,她一眼看不到孟郡都要着急。
薅着男孩的长发,霍延逼迫他抬头,这张脸怎么看和淼淼都是不像的。
可偏偏…
霍延特别恨,恨不能一次打死他,这个下贱恶心的小杂碎。
男人不开口没人敢进来,卧室很大,少年的抽泣变得很轻很轻,他半趴在椅子上,赤裸着胸和背。
长发散下来,遮住他的大半张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晶莹剔透的,还带着眼泪。
孟郡试了几次都没站起来,倒是碍了男人的眼,叫他伸手过来,在少年的脸上拍了拍。
“一身贱骨头。”
又点一根烟,他惯会摆出这种高姿态,像个主宰人间的神灵,带着些不可一世的意味出来。
也不说话,霍延就只是垂着眼看,偶尔挪一挪脚,黑色的皮鞋挑起少年的下巴,很短暂的,他们四目相对。
他还在哭,也疼也屈辱,眼泪掉下来,落在男人的皮鞋上。
终于这根烟抽完,男人解开袖扣,叫人来把少年抬走。
或许是一夜未眠。
浑浑噩噩的,孟郡也有些分不清了,王阿姨还是那样粗鲁,拿他皮开肉绽的地方当做战场。
一管药膏又被他用完,被王阿姨啪一声的扔进垃圾桶里。
走之前还嘱咐他今晚不要翻身,趴一个星期,再大的病都会好的。
然后关了门,屋子里又剩孟郡一个人。
长发散下来,他像一只含冤而死的女鬼,瘦成一把骨头,还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真是不争气,除了哭他什么都不会。
打开手机看,朋友圈里有魏恒最新的一条更新,他照灯火阑珊的夜景,说只给喜欢的看。
还有意气风发的一张自拍,男孩汗流浃背,是何等的蓬勃朝气。
孟郡伸手摸,最后的最后也只能叹气。
幽幽的一声,说的都是无能为力。
第二天又发高烧,消炎药一把接一把的吃,也还是没有效果。
这几年他吃太多的药了。
中午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