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顾景言觉得自己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柳太夫人很是心疼。

“好孩子,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该是你们母女的绝不会落于旁人之手。”

夜里,在皇宫赏了花灯,看了烟火,众人逐渐散去。

今日,长平侯府又是出尽风头的一天。

以至于有人来道贺,顾威都要笑脸相对,腮帮子都笑麻了。

好不容易出了宫,马车又相互拥挤,回到府里已是子时时分。

顾景华伤口初愈折腾一天累的够呛。

张嬷嬷让小丫鬟提前给烧了热水。

顾景华人刚泡进去,香草气哼哼走进来。

“大小姐,皇后娘娘赏赐您的血燕被杜嬷嬷拿走了,奴婢本想给您炖一盅解解乏,杜嬷嬷拿了就走!”

香草最近定力不错,却也被气红了眼。

顾景华闭着的眼又睁开。

“几两血燕,她稀罕我不稀罕,你明日让人到咱们铺子里取些回来,想喝的人人有份,大大咧咧的喝!”

香草一听立马乐了。

太夫人这么大年纪跟小辈抢吃食,也不怕人戳她脊梁骨!

果然,第二天午后,太夫人捧着血燕正一勺一勺喝着,喜儿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太夫人,大小姐那边送来的,说是昨日进宫辛苦,特意炖了一大锅血燕,每院分上十几碗呢!”

太夫人:“……”

随后,寿喜堂响起杯盘碎裂的响声。

正月过后,进入二月,京城太平河两岸的柳枝开始抽条嫩芽。

程瑾约顾景华去踏青。

顾景华换上单披风,来跟太夫人道别。

血燕事件后,太夫人心里一直不痛快。

顾景华行了礼,说起各家春季设宴的事。

“本来应该是柳姨娘张罗,孙女想着一是母亲得了诰命,二是昭儿封了世子,双喜临门总要贺喜一番,不然别家该背后蛐蛐咱们侯府抠门了!”

太夫人何尝不知,只是心里不痛快。

“这是主院的喜事,你跟你母亲张罗吧。”太夫人神情淡淡的。

顾景华装看不出来:“那银子支出怎么算?”

太夫人不想让顾景华如愿。

“主院的事自然主院出钱!”

顾景华也不恼,反而高兴起来:“既然祖母如此说,那孙女便张罗起来了。”

“听说丰喜堂如今出了好几出新戏,不如咱们定下来,在园子里唱上个三天三夜。

京里各院老封君,夫人们都爱听那边的戏,咱们都给她们发帖子,让她们过来陪着祖母热闹一番!”

太夫人自然也爱听戏。

只是寡居之人,甚少出门,又不好抛头露面早馋这一口了。

又是姜氏出钱,她又满足愿望还能显摆一番,自然愿意。

太夫人心里喜悦,面上很是不耐烦朝顾景华摆了摆手。

“你跟你母亲商量便是,只是不可损了咱们侯府的颜面。”

顾景华道了是走了出去。

这次跟她出门的依然是徐嬷嬷。

马车上,徐嬷嬷道:“太夫人张罗着让老奴好好教二小姐宫里的规矩呢。”

顾景华:“她要进宫?”

徐嬷嬷道:恐怕是要常住,太夫人让老奴教得很是全面,吃穿住行都要学,尤其宫里的作息都要学。”

“有没有打听到她让二小姐去做什么?”

老奴隐约听到要陪读什么的,但听得不是太真切,估计是给二公主做了陪读。”

顾景华有些不明白:“二公主这入学晚了点吧?”

“还不是皇后娘娘太溺爱的原因。”

顾景华看向徐嬷嬷:“按皇后姑母的个性她应该是护短的那种,可我听说太子从小便不在皇后娘娘身边呢,而且听说太子才三岁便要早读,反差挺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