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柏林笑了笑，乖巧点头，“那我就等您的好消息。”

家破人亡的，“好”消息。

房子是李天川的，李广印晚上要去见于志平，他儿子又不在，父子俩一离开，房中就剩汤柏林自己。

自由的独处世界当然很爽。

汤柏林刷了一下午新闻，确定姚广被抓，一时半会他出不来，心中爆发快意。

曾经的霸凌四人组，如今一个又一个分崩离析，受到惩罚。

他计划推行的顺利，目前重中之重，则是奖励自己。

然而，一直等到夜晚九点那个人都没出现。

汤柏林双膝缩在身前，细细一思索，李天川给他打那通电话，自己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时间地点都暗示了，没理由给他个鱼饵还不上钩。

华美确实是紫荆最大的医院，但李章序做到院长这个位置不可能什么事都要自己去装。忙可能，但特别忙，那就不现实。

他点着下巴，所有想法在脑海中盘旋一圈，想起来家宴那天晚上自己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先是一愣，而后不自觉笑了起来，“老东西。”

40岁的人，还发小孩脾气。

真是越长越回去，处处还得他哄，才肯陪他玩颠鸾倒凤这场游戏。

上去洗了个澡，他从柜子里翻了件风衣。润肤露从上到脚抹了一遍，香水止汗露挨个伺候上，收拾的整整齐齐，汤柏林风衣扣子一系，开车出去。

另一头，李章序戴着眼镜，坐书房查看资料。

他今日不去医院，下午偶然看见姚广吸毒被抓的新闻，又一想昨夜田元龙被汤柏林弄伤，而这两个人通通都和李天川有关系，心中的疑虑是越来越大。

找到13中论坛，他注册了个匿名账号，在里面一搜李天川名字，果然发现了些许蛛丝马迹。

这种全是富二代的贵族学校，按理说不会出现家庭背景太差的小孩。而他搜出来的那些帖子，照片里除了李天川四人组还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小男孩。戴个黑框眼镜，头发规规矩矩，一看就没什么太大的出息，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富家子弟的那股子狂傲气息。

一篇篇帖子翻下来，真让李章序看见些内容。

一个匿名贴在下面发言说嘲讽，说“唐庶”就是社会最底层那种吸血的虫子，平日装的清高。看着对有钱人毫不在意，私底下脱了校服都能被人轮着玩，简直是个不要脸的骚婊子。

李章序对唐庶名字有点熟，却想不起。点开爆料主页，发现对方挂了许多张唐庶偷拍照，哪一条帖子都在辱骂他什么攀高枝，公交车，其中有条帖子还附送了一张大尺度的高糊偷拍照，“唐庶”躺在更衣室台子上，李天川跟他下体连在一起，旁边田元龙摸裤裆，姚广一脸淫笑，杨友脸不好看，有点臭，但眼神警惕，像给几个富家公子哥放哨，怕被人注意。

这照片糊的厉害，但高倍放大之后李章序也瞧见了，这个叫“唐庶”的小孩不是满脸享受，而是在哭，束手无措，而且像被强奸一样，那样绝望而恐惧的哭泣。

他当然知道李天川是什么垃圾货色。大哥惯出来的小孩没一点道德法治观念，从小到大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男孩女孩都有，只要他喜欢，从不管人家愿不愿意。

指尖的烟烧了皮，李章序烫的皱眉，扔烟灰缸里。

其余帖子又陆续翻了几十条，他没看到其他有用信息，倒从这个匿名账号条件不少四人组和“唐庶”的踪迹。对方不知道什么脾气，什么来头，上面几条帖子全是辱骂“唐庶”，到下面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话里全是对李天川的酸言涩语，什么爱而不得，什么想你……

李章序看半天，心笑小年轻可真够肉麻的，学生时代眼睛瞎到这个地步，连李天川这种人渣都倾心如意。

没一会，他笑不出来了。

这动态更新的最后一条帖子是“唐旭”那个贱人终于自杀了，他活该，他这种社会底层的蛀虫就应该早点去死，而不是一直缠着李天川，那么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