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是我侄子,汤柏林再跟我无关,也是他结婚对象。你儿子打小跟川川一块长起来,七岁还是八岁,没上过学吧,不知道朋友妻不可碰?”

老田被他一句话噎在那,说也不是,闭嘴也不是。

最后吃个哑巴亏,肥头大耳瞧着田元龙满是悔恨与心疼,失语没吭。

李章序看他一眼,真有其父必有其子。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钱无德,大畜生跟小畜生。

他转身走了,这手术一做好几个小时。

原本早起定了查房,8点多医生护士都上了班,一问李章序还在手术室,说昨夜来了个鸡巴断裂要修复的,还是他侄子发小,众人心下了然。

该干嘛干嘛,没继续等。

生殖器官受损可不是小事,这台手术来了七八个专家,大半夜就为了拯救一只生了歹念遭报应的烂玩意,一群人没少拼命。

李章序毕竟不是泌尿外科,进修的东西虽然哪个科室都有,但要在这个地方下刀子确实不太趁手。他倒好奇汤柏林怎么跟这个玩意儿生这么大的仇,听几个主任一说应该是被利器扎穿,不巧弄伤到了阴茎背动脉和神经,加上下手的位置有些偏,前边海绵体也有些许受损,完全修复是百分百不可能,只能说尽力而为,心下了然,罪魁祸首还是赖田元龙。

“现在这年轻人玩的是真大。”孙玉玲边处理伤口,说,“我们科送来不少这种乱七八糟案例,什么尿道口灌珠子,塞玻璃吸管,拿皮筋捆睾丸,乱七八糟,他们敢做,我都不敢想。还有一个往阴茎上扎银针的,问他还不说实话,非逞强说什么自学针灸要壮阳,我寻思鸡巴上也没穴位啊,你这前后左右我扎的都是眼儿,不怕生殖器感染么?”

“有钱就犯贱,人都这样,一无聊就开始折腾。”郑君递过去止血钳,说,“林子大了什么傻鸟都有,这些个年轻人追求刺激,非得本末倒置干嘛?阴茎阴道它就是个排泄器官,你非要折腾,虐待它,年轻还有承受能力,等老的时候满地漏尿,刚过40就不举,到时候想哭都没地方哭去,是不是李院长?”

李章序正研究田元龙鸡巴上那伤口创面怎么给他缝合。被郑君一点名,挑眉道:“问我干什么?我是四十,但我没不举。你可别把屎盆子扣我头上,传出去华美李院长不行,啧,多难听。”

几个女同胞一愣,全都被他逗笑。

李章序为人英俊幽默,做事有极强的专业能力不说,还总是冷不丁冒出一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华美整个医疗部无论男女,主任护士,都特别爱戴这位李院长,觉得他真是择偶第一选择,再让人想嫁不过的对象。

“他这个修复概率是多少?”李章序见里头工程完成的差不多,戴上双目医用镜,宽大手掌在空中甩了两个来回,骨节挨个弯曲掰直,一番活动,“我瞧着受的伤不小,照他老子意思想留个后,可不可能?”

“留后概率是有。”孙玉玲说,“就是这东西受了伤,往后得照最精细那个级别使用。否则稍微用劲儿大一点就完,那毕竟是割断了,深浅流了不少血,得一段时间让神经续长。”

里头弄的差不多,李章序上了台,跟孙玉玲交换位置,这就开始紧锣密鼓地缝。

以往这种生殖器整形修复的事情,还轮不到他这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