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要真拿自己来压他，顶多也是给李天川打电话，不会和李广印有直接接触。

“家宴，听上去挺好玩。”汤柏林摇晃着琥珀色的茶汤，“这次家宴都请的谁？是去香港，还是在本地随便聚一聚？”

“应该是在本地随便吃顿。”李天川随口一说，在汤柏林腿上躺下，“你晚上跟我去吧，一个人没意思，就是陪老头老太太说话，无聊死了。”

“你们李家的家宴，我去好吗？”

“少明知故问，你心里巴不得想去。这可是我唯一承认你的公开场合，难道不是？”

“大概是。”潘柏林笑了，手指沿着李天川那俊朗的每年慢慢抚摸，“有时候我看着你这张脸，很容易就原谅了你对我犯下的所有错。可当我静下心来想一想，才发现我能原谅的那些不过都是皮毛。剩下背负进骨头里的，是真的让我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李天川抓住他的手指，将他的骨节咔嚓咔嚓掰响，笑容恶劣，“那你去学拳击啊，我打你的时候你还手，也揍回来，不是更好玩？”

他分明就只是开玩笑。

汤柏林却坐起身，半真半假笑，打开了手机录音：“真的吗？这句话能不能当成婚前承诺，再说一遍？”

“再说20遍都可以。”李天川拍了拍他的脸，轻蔑又沉醉，“像你这种长得好看又听话的人，用来结婚也挺有意思的，起码比娶一个木愣子花瓶好玩。要是哪天你真学的拳击，我们就可以天天在家互殴，到时候直接把卧室改一个擂台，赢的人有权享受坐脸口交，怎么样？”

该录的话全部录了下来，汤柏林收起手机，“那当然好了，这样很好玩。”

两人相视一笑，他的眼睛黑里带灰。

在李天川未察觉的地方，酝酿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暗。

……

李家的家宴排场很大。

时间7:40，汤柏林洗完澡，从衣橱中选了件较休闲的白色美式西装。这种西装很适合个子高的人，他原本就体型纤细，窄腰宽臀，加上不夸张的自然肩和两扣半，身上一穿既宽松轻便，也能衬出两条长腿，加上里面搭配的一件低领v衫，不羁洒脱一下子就显露，人确实好看。

“我那双皮鞋见了没？”李天川进来拿领带，被汤柏林吸引，“穿这么好看，骚给谁？”

“骚？”汤柏林早习惯他的污言秽语，从镜子中看着人，系好衬衣扣子，“怎么，你不觉得我穿这样的西装很有范？”

“有范。”李天川双手插兜一看他，再一看自己穿的吊儿郎当的休闲外套，嗤笑，“知道的你是我未来老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李家子孙，是今晚的主人。”

“我不能当吗？”

“什么。”

“李家的主人，我不能当吗，川？”汤柏林转过身来也学李天川的样子，双手插兜。

他个子不低，下方脚踝露出来两寸，加上矮帮皮鞋一穿，整个人更有气场，比平日里的休闲打扮不知道隆重多少分。

这样的汤柏林让李天川感觉有点陌生。

但确实更好玩。

“你要当你家的主人当然可以。不过你把我爸放什么位置？还有我爷爷，我叔叔他们？”李天川讥笑反问。

“你爸在我这就别说了，我办不到的事他更办不到，手下败将而已。”汤柏林拍了拍李天川肩膀上的线条，凑到他耳边，“老公，你更是个垃圾。不过，垃圾归垃圾，谁让我喜欢？”

李天川腹部一紧，手掌一把抓住汤柏林手腕，饿狼似的咽了咽吐沫：“骂我是垃圾，你想死？”

“想啊，想被操死。”汤柏林正出自己的手掌，揉了揉手腕，对李天川外头笑起来，“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能让我欲仙欲死了。”

他从泰国回来之后就有什么变得不一样。

但显然，这种变化让李天川这个疯子更加兴奋。

衣帽间空间宽大，李广印走了不在。

李天川时间还有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