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吗?”

谢沉极力压下唇角弧度。

他的听月还是对他心软啊,说明心里还是有他的。

“嗯。”

裴听月给他揉开,揉了一会,手就被人捉了去吻了吻。

谢沉轻声说:“谢礼。”

裴听月发觉他越来越不要脸了,用力抽回手,转身向殿外走去,“嫔妾觉得,皇上头疼还是喝药比较好,嫔妾去督促宫人熬药。”

谢沉:“…”

他反省了一下,下次一定要把持住。

*

接下来几日,裴听月都是在承明殿度过的。

皇帝很好伺候,只要喂药就可以了。

裴听月也不知道他图得什么,明明一气能喝完的药,非得让她一勺勺喂进嘴里,最后再缠着她要蜜饯吃。

“苦。”

果不其然,这次喝了药后,他又在说苦。

裴听月习以为常了,什么都没说,捏起一颗蜜饯放在他嘴里。

谁知道,这人竟悄悄咬她指尖。

裴听月惊呼一声,蓦地抽回手。

谢沉面色无辜:“怎么了?”

裴听月红着脸憋了半晌,也没说出话来,只能恨恨瞪着他。

谢沉没在意她的大不敬,甚至觉得她这样子可爱非常。

他咽下嘴里甜腻腻的蜜饯。

这东西其实他不爱吃,只不过想让她喂而已。

“听月这个模样,又想给朕来一巴掌吗?”

裴听月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以为他要算账。

虽说她找了理由,是在睡梦里,可若是他执意要追究,她下场会很惨。

她眼神游离,解释说,“那次是嫔妾不清醒。”

谢沉声音很轻:“不清醒也不行,朕是天子,不能打。”

裴听月原本还想解释,可一看到他平静的面色,顿时反应过来,这人是逗弄自己。

“那皇上要怎么罚嫔妾?再让嫔妾给皇上一巴掌吗?”

谢沉眉骨轻扬:“听月还打上瘾了?”

是挺爽的。

这话裴听月没敢说。

她眼里流光一闪,语气强硬了起来,“皇上既然责问嫔妾,那嫔妾也向皇上讨要东西。”

“什么?”

裴听月伸出手心:“嫔妾还亲了皇上,皇上还回来!”

谢沉看着她,喉结微动,“那朕再亲回来行不行?”

这几日里,她虽然和他说话了,但不让抚摸,不让牵手,不让亲嘴,甚至晚上在龙榻上,还整出一个楚河汉界。

他看着,却摸不得亲不得,实在是憋闷得难受。

裴听月气笑了,转身离开了。

谢沉压下眸中渴望,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前路漫漫。

晌午后,秦太后来了。

“皇帝可大好了?”

谢沉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有裴婕妤照料,儿臣好多了。”

秦太后看着一旁坐着的裴听月,脸上带着和蔼的笑,“这些时日,裴婕妤辛苦了。”

裴听月话说得很好听:“这是嫔妾应尽的本分。”

秦太后夸了她几句,又问:“负责照料你身子的太医是哪位?”

“宁院判。”

“宁院判是个有经验的。”秦太后点点头,“裴婕妤这胎可让他把男女了?”

裴听月摇头:“并不曾。嫔妾觉得,是皇子也好,是个公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