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3)

在此待命。

“那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大理寺走一趟!”

“我说陆大侠,你好歹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号,说话如此出尔反尔,就不怕被世人耻笑?刚还说不带我回去,卖关子不告诉我原因,这才一会儿,又喊着要抓我回去了。”

“怎么,你用谎言欺骗别人的时候,就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之付出代价?”

清澜哼笑一声,倒也不怕陆阳带她回大理寺。

“这次的案子有点麻烦。”陆阳对沈惟慕道。

恰逢这时候,两名护院正在抬走昏迷的鸨母杨妈妈。

清澜正要叹杨妈妈胆子太小,无意间朝尸体那边瞥了一眼,她立刻变了脸色。

“他、他怎么会死在——”清澜立即仰头,看向四楼那处吊过人的屋檐。

京兆府的捕头耿英直端详死者的容貌,用肩膀碰了碰身边的同僚。

“我瞧着这张脸怎么有些眼熟呢。”

“他是大理寺寺丞徐绘。”

陆阳要去堵沈惟慕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啊——噢,对,是徐寺丞!”

耿英直这一声感慨很意味深长,似乎蕴含了京兆府与大理寺所有纠葛的过往,以及京兆府现在罗胜一筹的得意。

陆阳叹口气,很想问沈惟慕是不是故意的,可瞧沈惟慕那平静无波的眼睛,就晓得他什么心机都没耍,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恰好对方是京兆府的衙役,若换成别人,他大概也会这样回答。

罢了,人已经这样死了,肯定瞒不住,早晚会传出去。

陆阳一直不喜欢徐绘这个人,总是自诩诗人,装清高,实则比谁都好大喜功,爱搞邀功颂德那一套。但再怎么讨厌他,到底是在一个衙署的同僚,见他如今落得这样的死法,陆阳也于心不忍。

在尉迟枫做好初检记录后,陆阳立刻扯来帷布,把徐绘的尸身遮盖住了。

大理寺的衙役们这时赶到了,当得知死者是徐寺丞,还被人裸身吊在明月楼上时,大家的表情很复杂,但都保持缄默,按规矩收尸、勘察现场。

“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夜丑时前,醉酒,颈骨被折断,死后被缢挂在明月楼上。”

尉迟枫跟陆阳和沈惟慕简短说明了初检结果后,拿着缢吊徐绘的绳子。

“这绳结的系法有些特别,我觉得有几分眼熟,但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了,你们可有印象?”

陆阳摇头,但他记得明月楼有很多帷帐都系着绳结,还有后院打水的井,绳子总要系在木桶上,以及库房等所有可能出现绳结的地方,他都让人去查一遍,拿这个绳结进行比对。

清澜在旁冷眼看了一会儿,插嘴道:“不可能是我们明月楼的人。”

陆阳:“哦?你这么肯定?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

清澜垂眸,避开陆阳的审视:“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沈惟慕跟着重复道。

陆阳瞪一眼沈惟慕,示意他别在他审问人的关键时候乱掺和。

“哎呀,小兄弟信任姐姐,姐姐好开心。”清澜灿烂一笑,伸手就忍不住想去摸沈惟慕的脸。

“啪”的一声,清澜的手就被陆阳给拍下去了。

“好痛!”清澜委屈地抬起她被打红了的手背,“陆大侠怎么半点不懂怜香惜玉?”

“她昨晚不在明月楼。”沈惟慕接着道。

“确实。”陆阳以为沈惟慕在叫他之前,已经在门口听到了他的推理,遂只去质问清澜,昨夜她们和吕渠武到底在哪儿,在做什么。

“瞧二位大人说的,我们青楼妓子跟男人共度一夜能做什么。”

清澜故意扶额,一身的风流韵态尽显。

“至于什么风声,哗哗响声,许是我昨晚酒喝多了,又通宵熬了大半夜,耳鸣了,加之头晕,就记错了呢。”

“她没办法跟吕渠武做那种事,她是石女。”沈惟慕又插嘴道。

清澜慢慢睁大眼,慢慢转头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