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地抚摸了那个傻小子被炸的千疮百孔的脸。

再见了,傻小子。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拨通了情报局副局长的电话。

黑夜太阔远了,南木其实很怕黑,很讨厌空旷的地方每次在那些空旷的地方,他就能够无比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南木不喜欢无能为力,那种什么也办不到的不甘,太憋屈了。

当他快要抽完这根烟时,一个娃娃脸男人和齐无涯开着黑色的雪佛兰来了,他们脸上透露着疲惫和浓重的悲意。

不远处的花店门口散落了几根残破的白玫瑰,他们两个穿上了黑西装,肃穆庄严,带着满脸悲伤,如同是来参加葬礼的人一样。

今天死了好多人,他一时间分不清楚是谁将举行葬礼。

娃娃脸和那个男人朝着南木缓缓地鞠了躬。

南木动了动手指,脸上无悲无喜,似乎只是橱柜里的一个精致玻璃娃娃。

“我把他交给你们了。”那个孩子轻声说道,声音无波无澜。

“先生,谢谢您……”娃娃脸也轻声说道。

南木把烟扔到地板上,熟稔地碾了两脚,只身一人朝黑暗走去,背影瘦削而孤独。

在他的身后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他的战争还未结束,倒不如说才刚刚开始。

南乔现在有危险。

双子的直觉一向准得让他恐惧。

进入论坛模式3292/39/2

?

浓墨重彩的夜色勾勒出了北市夜晚的不平凡,风在大楼罅隙间流动着,吹动了几株浮草。不远处有一口带裂纹的古钟,沉沉地悬在那。在一片黑蒙的世界里,古钟被敲响,发出一阵阵冗长的钟声,那声音深沉绵长的,仿佛是终结世界的音响。